校医初步让裴沫配合着检查了一下她的右手小拇指,目前看起来没大问题,只是肿的厉害,但具体有没有骨裂,还是要去医院拍片才知道。
巡考老师一直在边上陪着,听医生初步判断没啥问题,忍不住问她,”小姑娘,你是学过医还是怎么的?自己能给脱臼关节复位?”
考完之后,裴沫的精神一下松懈下来,想了想含糊的答道,“以前和老中医学过一阵。”
“原来是这样,下次还是要注意,自己弄很容易导致二次伤害。”
裴沫点头应下,在校医室把膝盖手肘上的消毒包扎好,然后给右手喷了些消肿镇痛的药。
婉拒了巡考老师要送她回去的建议,裴沫自己一瘸一拐的下楼了。
幸好这个时候考生都散了,裴沫走的慢,步态渐渐恢复正常,
嘶,还是有些疼。
河对岸明家和林家的房车都在,周围有零散的行人,裴沫手沾了点水,把身上的灰尽量拍干净一点才走过去。
出人意料,明斯洳没在车上,而是在房车另一侧站着。
裴沫走过去,她刚好望过来。
裴沫:……
不用想裴沫都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她讪讪的笑了下望着明斯洳。
明斯洳却蹙起了眉,眸光掠过裴沫伤处,在看到裴沫的右手时,眸底迅速凝起一层寡冷的寒霜。
林铃就是在这样尴尬的时候出现的,好不容易考完爸妈准她过来找裴沫,并趁机向老大表表衷心。
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眼瘸,林铃愣是没看到裴沫身上的伤。
她看明斯洳和裴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说话的氛围,觉得有些奇怪,非常主动的活跃起气氛。
“老大,裴沫,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回来的晚吗?因为我吃瓜吃到一个奇葩,听我另一个考场的朋友说,有个考生手指摔折了,愣是自己掰回来,坚持不看医生先考试,听说手和脚那是摔的一个血糊糊。”
“她都出名了,现在考生里都传她是个狠人,身残志坚!负伤上阵!好励志,好可怕!”
“我朋友还说看起来她气质像个富n代,天呐,现在的富n代都这么卷了吗?”
林铃说的那是一个抑扬顿挫,情绪饱满,其中惊叹情绪最为明显,她边摇头边啧啧啧,然后正眼看向裴沫。
空气又那么一瞬的停滞,林铃先是看到了裴沫的手,然后看到了裴沫的膝盖和肘部。
这怎么?有点像她说的那个奇葩呢?
林铃僵着脖子又去看明斯洳,嘿嘿,好像只有她一个觉得好笑哈,明斯洳周身的冷意都快化成实质了。
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林铃咧着嘴假笑,
“裴沫,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这咋摔的,哎呀,我马上去给你找药。”
林铃一溜烟跑个没影,然后一去不复返。
裴沫心无端发紧看向明斯洳,明斯洳正注视着她,眸色幽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片刻,明斯洳开口,“过来。”
竟是能明显听出严厉情绪的语气,裴沫脖子缩了下,僵着没动。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高考,我想起来我当时语文作文最后二十几分钟写完的,真就生死时速,数学反而空下大把时间,因为不会做……就是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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