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雨总是带着一种刺骨的痛感,帝都许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林见鹿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注意力始终会被屋外的倾盆大雨与电闪雷鸣所吸引。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沉闷的雨夜总会让人心烦意乱,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林见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刚才那一瞬间很想给裴溪闻打个电话,可能是她觉得害怕,也可能是别的,总之她说不上来胸口那股异样的闷胀是为何产生。
好在二十分钟后,裴溪闻回来了。
他携带着屋外的寒气与雨水进入温暖的房子,林见鹿想去抱他,却被他拦开。
“我衣服有些湿,很冷的。”裴溪闻脱了大衣外套,把最外层的冰凉褪下,林见鹿不听话地贴上来,环上他的腰。
裴溪闻没办法,回搂住她,而后低下头去寻她的唇。
裴溪闻今晚有些沉闷和安静,他一言不发地吻着她,却只是在吻,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林见鹿敏感地察觉到裴溪闻有心事。
林见鹿稍稍往后撤,两人分开,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怎么了?”
裴溪闻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低垂着眼说:“那家龙虾店关门了,我明天去给你买吧。”
龙虾其实也是林见鹿想让裴溪闻早点回来的借口,现在吃不吃都无所谓。
“好。”林见鹿双手搭在裴溪闻肩上,她微垂着头看他,片刻后捧起他的脸,“裴溪闻,你不太对劲。”
裴溪闻终于看向她的眼睛。
林见鹿说:“我说过的,不希望你有事情隐瞒我或者骗我。”
裴溪闻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与林见鹿说,因为对他而言,他也在消化这个真相带给他的冲击,可有些时候,爆棚的负面情绪总是需要一个倾诉口的,这样的家丑,他怕是也没办法对外人诉说。
林见鹿不急,也不催他,她安安静静地让裴溪闻抱着,过了许久,裴溪闻的喉结终于动了动。
“阿灵,我其实,有些痛苦。”
林见鹿摸着裴溪闻后脑柔软的头发,柔声问:“出什么事了?”
裴溪闻环紧林见鹿的腰,闭上眼睛靠入她的颈窝,埋在她的发间,他深吸一口气,闷闷的声音在颈侧传来。
“我母亲,其实不是自杀的。”
林见鹿抚摸的动作一顿。
“她其实没有生病,但是他们却让她生病了,他们害死了她。”
林见鹿屏住呼吸,“他们是?”
“……我父亲,和我祖母。”
“……”
林见鹿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