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莹气冲冲回家，没等和柳善明诉苦，余光先瞥到饭桌上的一片狼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一个两个是死人吗？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又受气，你们不帮忙就算了，吃完饭碗也不刷！”
见说完家里还是没动静，她顺手摸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往紧闭的主卧房门砸过去，没把男人砸出来，对面次卧的柳明心先被惊动，“爸不在家，妈，你又咋了？”
楚清莹刚要骂人，意识到不对，“你怎么在家？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辅导班吗？”
柳明心自有一套说辞，“我来大姨妈，肚子疼和老师请假了。”
“少唬我。”这个理由也就骗骗外人，楚清莹压根不信，“你今年都高二了，再不抓紧，你还想考大学吗？”
“谁不想啊，但你瞧我现在这成绩，能上吗？”
“你！”楚清莹抬手要打，对上女儿倔强的眼神时又没舍得，“爸妈已经这样了，你要争气，不然我们将来能指望谁？”
又来了，又来了。从小到大被“指望”的柳明心简直要被这句话烦死了，难道她存在的意义就只是给父母养老吗，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想起自己有个姐姐，“那不是还有柳明月？”
“那个扫把星能有什么出息，不反过来拖累我就不错了，我能指望她什么？再说了，你姥姥把她的户口都转过去，立协议把两家都分割清楚了。”
这话柳明心虽然认同，也觉得讨人厌的姐姐不会有什么作为，但养老这事儿怎么也要共同承担，想到这里，她眼珠一转，柔声劝道，“有协议又怎样，不是这个道理啊，就算柳明月的户口不在这里，但妈你毕竟辛辛苦苦把柳明月生下来了，她就有义务回报你和爸。”
楚清莹有些被说动了，“但你姥姥那边……”
和母亲不同，柳明心却是没把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姥姥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姥姥到底年龄大了，能护得了柳明月一时，护不了柳明月一世。说句大不孝的话：都七十多的人了，由着老太太活还能活几年，自家又不是等不起，到时人一撒手离世，还怕爸妈拿捏不住一个懦懦弱弱的柳明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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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算算年龄，那死丫头快成年了，这意味着可以出去打工赚钱，楚清莹越想越觉得亏，转头联系相熟的同学，打听娘家两人的近况。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母亲从小学一路陪读到高中，把大女儿培成重本大学生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