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屁股+准备+许后(加更一章)

吕后故作不知,听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她这才知道刘彻那小子去母留子,不由得冷笑,他对辅政大臣可真有信心啊,看来……窦漪房和王娡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好。又听刘弗陵说,他只知道母亲疑似被赐死,但不明确,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吕雉问:“卫子夫逃离刘彻身边时,我略听了几句。刘据遭受巫蛊之乱,是江充诬陷。以刘彻之多疑,他可能,他太多疑了,什么都会怀疑。或许他怀疑江充想扶你继位,和赵婕妤有什么勾结。”

刘弗陵瞪大眼睛:“没有啊!我阿娘不会做那种事。”小孩子总觉得妈妈的好的,他心里的白月光就是赵婕妤,温柔美丽软弱无害,是白玉美人一样无辜易碎的好人。

吕后心中暗生喜意,拉着他坐下,亲自为他分析情况:“卫子夫和刘据也没有行巫蛊啊。刘彻这个人啊,刻薄寡恩,善于记仇,你那时年纪小,对他没有危害,你这才顺利继承皇位。现在长时间和他相处,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顶撞他。”

她非常了解性格温和偏好儒家的年轻人叛逆起来是什么样子。

见刘弗陵不吭声,又说:“陈阿娇和卫子夫在地府住了一段时间,阿娇的脾气不坏,倒像个娇俏的小姑娘,她把皇帝当做心爱的丈夫,唉,刘彻不能容人和他平等。你看刘恒刘启对妻子,再看看他。还有卫子夫,那是个温柔忍耐逆来顺受的可怜女人,侍奉皇帝何其谨慎,也难逃一死。看你的样子,能猜出来想来你母亲也是个贤惠谨慎的妃子,,,奈何明珠暗投。”

已知刘彻的后妃都是好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可以得出结论,刘彻不好。

刘弗陵心中似火烧,脸上一点点发红,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期待哪一种结果,但是很明显,父亲和母亲已经是个极端的对立面。

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没抓住。

刘盈义愤填膺:“刘彻太混蛋了!他脾气真坏,刚刚还骂我,还跟我们打架。”

扶苏看出吕后的计划,助攻道:“君不君,则臣不臣。”

刘弗陵对自己心中的念头感到害怕,低声问:“扶苏,你和始皇的关系好吗?”难道你能忘记仇恨么??

扶苏道:“我刚到地府时,和父亲吵了一架。那时候才知道是胡亥矫诏,父亲又对我致歉,说开了就好。”

刘弗陵捂住脸,有些话他不想让吕后知道,这位太后非同凡人,也不像刘盈和扶苏那样可亲。

如果,如果我的母亲真的和江充有勾结,那,那这件事还能忍。如果没有,只是武帝无端猜忌,那,那我…我只能…

刘邦没有立刻起义,他只是在为起义做准备。

招兵买马——做不了。

囤积粮草——没必要。那就只有练兵了!

把四个皇帝三位皇后都拉到蹴鞠场上,进行近战和远距离作战的训练。剑并不是交战时最好的兵器,因为不够长。戈和矛动辄三米长的杆加上半米长的金属头,剑法再好也干不过啊。

但皇帝们大多认为这种武器是将领、士兵用的,君子应该佩剑。

“你们都知道荆轲刺秦吧?”刘邦站在土堆上给他们讲道理:“荆轲的武艺和胆略出众,却拿了一把吉霸那么点的小匕首。嬴政跑的又快,绕着柱子一顿狂奔,没被他追上,拔出剑来反手就砍了荆轲的腿。秦剑长到人的胸口,小匕首再怎么打,也打不过。你们用剑对长矛,就等于是用匕首对剑!都懂了吗?不懂就拿起剑来,跟老子练一练!”

就在对面躲在兵马俑丛林中观察的扶苏对刘盈说:“他说的没错。”

刘盈问:“咱们有长矛吗?”

“有。都收在屋里,我怕有人来偷。在屋里不要用长矛,在开阔的地方长矛加战车几近无敌。”

刘盈不太明白。他虽然生在战乱年代,却没有仔细观察过战争和练兵。

扶苏讲:“士兵手执矛杆,训练有素的士兵可以迅速将长矛突刺一米五左右的,也可以迅速收回长矛。一辆战车上配备四个人,御者(司机),弓箭手,左右士兵执长矛。长矛伴随着车前进的过程中不断突刺,从上方对斜下方突刺,一矛就可以戳死对方的一个士兵,士兵闪避的再快,也不如矛的速度。”

刘邦手执三米长的长矛,戳穿了两个蠢蛋之后,所有人就都信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等韩都尉他们再来。

刘盈也看懂了,惊讶的小声说:“这么快呀!”

扶苏暗暗的好笑,第一次带弟弟去军营长见识时候,他也是这样,软软的小声叫:‘好多人啊!’‘好多的武器呀!’‘哇,好快呀。’。看了一会确定刘邦善于练兵,然而这些‘兵’的体质令人汗颜:“好了,咱们也去忙咱们的。”

他们对垒高台占据制高点的计划暂时搁置了一段时间,前两天刘邦跑去神秘兮兮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半话,嬴政立刻开始继续弄土垒台子,搭小楼,制作军事要塞。不知道刘邦要干什么,反正壮大实力准没错!他们练兵,一定是要来攻打我们!

要攻打的理由也很清楚,抢回吕雉,抢人去给他们盖房子。

修筑高台堡垒不需要去别处搬运泥土,嬴政隔壁住的是刘盈,刘盈隔壁住的是吕后。直接围绕着三个人的宅地挖一座深达两米的壕沟,直接就有了足够多的泥土和非常可靠的防御工事。

又特意用木料和麻绳做了一个特别结实的大木排,横跨在壕沟上方,以便先把路上挖一个两米深的坑。

嬴政还觉得不满足,又想给这坑里加点水,水下面再插上削尖的竹木,这才好呢。

扶苏本打算烧掉制作机关器械失败的木料,但嬴政按住他的手:“削尖木头,插在壕沟下面。”

吕雉挽起发髻,绑好袖子,开始编织粗糙的草席。这些草席要用来覆盖壕沟。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刘邦阵营训练了不算太久、扶苏嬴政刘盈三个人轮流挖壕沟刚挖了不到一米深的时候,韩都尉一行人又来了。

送来一位鬓发蓬乱的年轻女人,送来时仍是半昏迷状态。

嬴政噌的一下走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拍了拍手上的土,浑身上下只有脸是干净的:“韩都尉,好久不见,请入内一叙?”

韩都尉惊诧的盯着他:“不急。”

扶苏尽力跟上来,心中忽然想起刘邦说父亲跑得快,噗。“韩都尉,这位也是皇后么?”

刘弗陵把长矛一扔就冲出来了,抓住旁边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您是大哥吗?”

刘据情绪复杂的点点头,平静冷漠:“我是。”

刘弗陵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大哥,弗陵有事相求。”

“你说。”

“请您提审江充,问问他,当年巫蛊之祸,是我娘赵婕妤和他勾结,还是他自己发狂害人。”

刘据的情绪更复杂了:“你问这事做什么?”

刘弗陵咬着牙,憋得快要崩溃了:“我想知道,是武帝枉杀我的母亲,还是罪有应得。”

刘据叹了口气,问:“都尉,我能提审地狱里的鬼么?”他找过江充,江充因为害死太多人命,正在地狱里做石磨肉酱——他就是原材料。

韩都尉点头:“行。刘弗陵你去写奏本。”

刘弗陵蹦起来对他作揖,咻的一下跑掉了。

刘邦又过来抓住刘据:“哎呀,啧,这些年我常常骂刘彻,这王八蛋真是死晚了。你娘还好吗?进来坐一会不?这是你娘亲手搭的竹棚。”

刘据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

刘恒和窦漪房叹了口气,走到那个呆呆站在原地的女人面前。

窦漪房轻声问:“你是刘洵的皇后?”

“嗯,我,我记得我死了,这是哪里?”

“这是地府,你怎么这副打扮,你怎么死的?是刘洵对你不好么?”

许平君立刻反驳,她反驳时也很温柔:“夫君对我很好的,你别这么说。我是,生育后吃了一副药,药里可能有毒。请问,你是谁呀?”吃药之前还挺好的,吃完止血药之后血崩不止而且昏迷了。

窦漪房叹了口气:“我是孝文皇后,这位是孝文帝。”

“啊?”许平君有些狐疑不信,又觉得眼前这位姑娘气度斐然,绝非等闲之辈。

刘邦真像个疼爱孙子的老爷爷,塞给他两大包东西:“这是从刘彻那儿抢来给你的,这是从刘彻那儿抢来给你娘的。他该。”

刘据有些手足无措:“高祖,我不需要,现在生活的很好”

“拿着拿着!交朋友要花钱的,给上司送贺礼,玉器珠宝拿着不用又不坏,等到用的时候也不缺。你不能随便来我这儿吧?”

刘据无意识的泄露了秘密:“不能,出入都要有阎君的令牌。”

“拿着,万一你娘要改嫁也得有点嫁妆。听说嬴政的媳妇儿就改嫁了”

“就住在我们附近,哪位夫人性格很好,常常和我娘一起做手工,还教我娘练剑。”

刘邦又问:“前两天商朝那个妇好,跑过来挑动我们谋反,我问你啊,他们常常谋反吗?”

刘据:“这个,高祖,我不能说。”

“那就不说。你平日里都忙些什么?每次送人过来,你也来,让我看看你。”刘邦非常恳切的拉着他的手:“这些儿孙中,只有刘彻最不像话。你知道现在的天子是谁吗?是你的孙子啊。”

刘据一怔:“真的?”

刘邦拿了祭文给他看,刘据颇为激动,他一直都以为自己被灭了满门呢。

“我现在也出不去,挺无聊的,你给我讲讲地府是什么样的呗,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一个城池。啧,我也明白,阎君是怕我们不安分,你要说嬴政那样野心勃勃的人不安分,那情有可原,老子当初是……”妈的说漏嘴了。他话锋一转:“我也不想出去,也不会听妇好的话吓捣乱,你别看我不够儒家那么正经,当年当皇帝的时候,勤快着呢,我知道阎君还有你们有多忙有多累。”

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一说,刘据的心都软了。说了说附近的城池,在老流氓有技巧的套话中,还画了一个简略的地图。

刘弗陵写奏本时,先和刘彻打了一架。

刘彻认为他质疑自己并怀恨在心,刘弗陵表示:去你的吧!

韩都尉被嬴政请进去,听了两耳朵的刘邦心怀不轨,正在练兵打算谋反。临走前给许平君划了宅地,对陪在她身边的文帝夫妻说:“霍光之妻想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派人毒死了许皇后。你们善待她。”

这下子,连文帝也想去打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