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从醒来后就一直保持安静的瞎子男微微侧头,对上了阮娇娇的目光。
瞎子男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看了阮娇娇一眼,他很快便移开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于是阮娇娇也没有轻举妄动,她跟着看向那些吵闹的新人,发现以资深玩家的眼光来看……这群人确实有点聒噪了。
自称约翰·泽维尔的中年男人在惊讶过后,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些许,但是转念一想,这群目击者不知为何突然全员失忆,那他们还怎么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纠结归纠结,约翰·泽维尔还是负责任的不厌其烦的向那些人解释说,他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只是不知道刚才他们看见了什么,突然全员失忆了……
新人们:“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于是两边对此争论不休。
或许是所有的玩家都已醒来的缘故,之后在争吵中醒来的有三个人都像是保留记忆的模样,分别是一个大腹便便的金发男,一个棕褐色卷发的胡子男,以及之前阮娇娇醒来时见到的那个和她态度熟稔的金发女人。
金发男醒来后,虽然也有些茫然,但是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直接朝着台上看去,果不其然的看见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他脸色由青变紫再由紫转黑,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约翰·泽维尔,先是又惊又怕的粗喘了口气,紧接着忍不住大吼道:“约翰·泽维尔!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约翰·泽维尔被他这猛一嗓子给吓了一跳,他回过头见是金发男,反问道:“你还有之前的记忆?”
“当然!”金发男捂着胸口,对着他怒目而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监管不力才会发生的!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女儿的婚礼上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是谁杀的?他……”约翰一直追问,丝毫没有注意到金发男越来越黑的脸。
看着急迫的询问,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约翰·泽维尔,金发男更加气愤了:“你这老东西还有没有点良心?一直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关心一下我们这些在你女儿婚礼上受到惊吓的客人!”
被这样指着鼻子骂,约翰的脾气也上来了,不过问题到底出现在自己头上,他皱了皱眉,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我问你们也是为了尽快抓到凶手好保证你们的安全,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是我弄的这一出吗?”
金发男:“这可说不定!”
约翰·泽维尔:“……你!”
“叔叔……”一旁看了半天的金发女也在此刻插话,她看着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男人,犹豫道:“当时的情况很混乱,场上突然不知道哪里飘来了一阵烟雾,我们睡了过去,其实也没看到凶手,最后昏迷前唯一听到的就是木仓声,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金发男趁热打铁,变本加厉道:“如果你不给我一个解释,从此我们家族和你们泽维尔势不两立!”
这话落下,约翰果然脸色一变,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好,我们泽维尔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说下这句话后,约翰便甩袖离开了,他走到宴庭身边,依然是理所当然的派宴庭去做这种脏活累活,后者任劳任怨的走到十字架旁查看,就在他将手触碰到那十字架男人的身上时,对方忽然动了动。
这一诈尸行为直接将众人给吓了一跳,因为对方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所以他们几乎是默认这个人已经死了。
那男人似乎还有一口气,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凶……凶、凶手,是……”
他艰难的抬起手,指向虚空。
约翰眼前一亮,顾不上嫌弃对方此刻的狼狈,连忙推开宴庭,走到了他身边,催促道:“是谁,快说,我们会帮你报仇的……”
“是、是、是……”垂在空中的手不断颤抖着,男人一连说了好几个是,却迟迟不说出是谁开的木仓。
“是……%#@……”他念了一个名字,但是似乎是没了力气,所以声音特别的小,几乎细若蚊蝇。
约翰面露焦躁,毕竟作为正面被那人开木仓的男人,很明显他肯定看到了凶手,是唯一的线索,就在他迫不及待的将耳朵附上去,要那人重复一遍时,男人却忽然勾起一个笑容。
“是……啊。”
约翰听到这个名字后,霎时脸色一变,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转头看向了宾客中的几人,他刚刚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下一秒,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却忽然用手抓住了他,力气大的难以挣脱,足见其用了多狠的力道。
“和我一起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