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母(逐渐生发的爱意,刻骨铭心)

傅司白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横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眉眼间依然有女人成熟的风致,妩媚而温柔,但在他面前,她难免有时仍显稚气、如年少时一般爱和他拌嘴。

“去洗澡。”傅司白踢了踢她的脚,“我的床换了衣服才能躺。”

女孩没有动静,似乎睡得很香。

他无可奈何地坐在她身边,俯身下来,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柔美脸庞,情生意动,俯身想给她一记亲吻。

“我要去洗澡了!”

温瓷忽然从睡梦里惊醒过来,猛地一抬头,和傅司白的脸撞了个正着,她的鼻子正好磕到男人的额头。

“……”

“……”

温瓷感觉自己鼻子都要被砸断了,捂着鼻翼,疼得说不出话来。

傅司白额头当然也被撞疼了。

“温瓷!一惊一乍的,有病?”

“你…你才…”温瓷捂着鼻子,眼泪都滚出来了,“你在干嘛呀,疼死了。”

傅司白知道她肯定撞疼了,能不疼么,他额头都被她撞得有点缓不过来。

是他先凑过去的,这事怎么说都有百分之八十的责任在他。

看着小姑娘揉着鼻子,眼底渗着水光,又埋怨又不敢说话的样子,他的心也是一阵刺疼,走了过去,拉过她的手:“撞着了?给我看看。”

温瓷松开手,由着男人端详她的脸,揉了揉她的鼻尖。

“疼!”

“好,我轻一点。”傅司白确定她的鼻骨没什么大碍,也没有流鼻血,这才放心了些,“这事,算我的。”

“算你的有什么用。”温瓷闷声说,“你还能再让我撞回来呀!”

傅司白想了想,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可以跟我提要求,或者你想买什么,我买给你。”

他脾气倒也好,靠着靠枕,随手拿起一本书,缓缓道:“说吧。”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温瓷轻哼了一声,揉着鼻子:“那我提要求了。”

温瓷只当他睡着了,轻轻说了句:“对不起,以后尽量克制,不对你发脾气了。”

刚刚冲他发了一通火,温瓷平静下来,有点愧疚,又有点怕。

“呃,有时候住艺术团。”

温瓷挂掉电话之后,极度忐忑地拨通了傅司白的号码。

她关了灯,躺倒男人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

温瓷没有演出的时间,也常在艺术团里带学生,指导年轻一辈的舞蹈演员身形动作,好几天都没有回家,爸妈也开始疑惑了起来。

“不忙,有事?”

“你没那么忙吧,不可能天天住在艺术团不回家呀。”

“以后我们不管怎样,都不准对我爸的公司出手。本来你也看不上这份资产,就让他守着他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安享晚年。”

“洗啊。”

“那个…我妈妈想让你周末来家里吃饭。我拒绝过了,如果她给你打电话,你不愿意的话,就直说公司有安排、来不了就是。”

“不早了,卜卜,你大学毕业都这么多年了,早该带男朋友来见爸妈了,更何况司白我们也认识,带回家吃个饭又怎么了。行了不说了,你要是不请他来,妈就亲自打电话请他,看他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不是不稀罕?”

温瓷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回绝:“不了,他…他很忙。”

“这还早呢,以后再说。”

温瓷洗完澡,香喷喷地走出来,傅司白已经躺下睡觉了,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

“嗯?”男人嗓音一如既往地低醇。

几分钟后,男人翻身过来,从后面紧紧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入怀中。

温瓷起身去了浴室,重重摔了门:“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