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教授,”黎华懋微笑着向谢薄声伸出手,“感谢您对我儿子的悉心照顾。”
谢薄声笑:“没事,我开窗通风,气味不大。”
新招的学生姓黎名忆苦。是一路专升本又考到这里的,坦白来说,他面试时候有些紧张,说话有些结巴,但谢薄声很欣赏他的回答内容,几次提问,他都能给出不错的回答,还有他那优秀的卷面成绩,所以给了他一个偏上的面试分数。
——猫薄荷。
谢薄声说:“我记得,黎同学身份证上的年龄是26岁,而您,黎先生,今年似乎才31?”
消费额度大,宠物店还送了一盒薄荷糖。
黎华懋只是笑,在得知谢薄声和小桑葚来这里玩时,倒是热情地邀请他们一块儿吃饭。
小桑葚对着新口味兔兔罐头吸口水:“可能因为给是人吃的?”
终于,他在薄荷糖的成分中看到熟悉的字。
谢薄声拒绝了。
谢薄声看了看旁边沉默的黎忆苦,又看了看黎华懋。
恰逢红灯,90秒,谢薄声及时停车。不假思索,他翻出小桑葚手中的薄荷糖盒,仔细辨认。
军训后直接是十一假期,听了谢薄声话认真涂防晒霜、喷防晒喷雾的小桑葚虽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晒得黑了点儿,但好在没有晒伤。终于结束军训,谢薄声狠狠地做了一顿大餐请她吃。
谢薄声不吃生肉,小桑葚也不想在密闭空间中吃兔肉来刺激他的鼻子。
谢薄声看了看黎忆苦,后者只是低头。为了维护自己学生的尊严,谢薄声委婉建议:“在年龄差距不大的情况下,还是建议你们兄弟相称。”
她眼睛有点迷朦,轻轻地啃着自己的尾巴尖尖,呜呜喵喵地问出声:“谢薄声,你为什么舔我呀?”
一开始,谢薄声今年没有招生计划,但在刚过年的时候,他带的一个研究生忽然间皈依佛教、遁入空门,写了言辞恳切的书信,表示一些都是缘分,他现在不想继续读研不想答辩也是缘……
小桑葚抱着尾巴和猫罐头,软哒哒看着谢薄声:“嗯?”
谢薄声颇为惊讶:“宠物店送什么薄荷糖?”
临走前,他倒是和黎忆苦聊了聊,这是老师天然的职责,哪怕是在外面,谢薄声也想知道自己学生的生活情况。没有特殊问题,黎忆苦之前也说过,他之前读书的生活费一半是自己打工攒的,另一半则是好心人资助。
然而。
“不要,”小桑葚忽然想到购物袋中还有东西,“通风的话也不行,这样不好。我先吃颗薄荷糖吧,回家后再吃兔肉。”
旁侧的小桑葚嗅了嗅。
这样说着,小桑葚低头扒拉扒拉,扒拉出薄荷糖,倒出一粒,干脆地丢进嘴巴中,嚼了嚼。
黎华懋温和地笑:“人类好像不能五岁生子?”
他身上没有任何猫咪的气息。
也就这样,谢薄声顺利地招到新学生。
谢薄声给对方同样回了信,不是电子邮件,而是手写信,寄到学生“出家”的寺庙中,表示很尊重他这种放下一切、披上僧衣的选择。但是,滚滚红尘,很多人都难以真正跳出。按照校规,谢薄声会给他五年时间,五年时间内,只要对方想毕业的话,仍旧可以随时来找谢薄声,谢薄声仍是他的导师,很乐意为他提供学业上的指导。
夏昼长的时期早已过去,秋季降临,晚上八点已是夜幕沉沉。谢薄声开了车,东西都放在后面,唯独宠物店里买的那些兔兔罐头,被小桑葚抱在怀中,她很想吃,但知道在车内吃的话,一定会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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