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还不忘问他一句,寻求认证:“是不是,鸡仔?”
季从无:“…………”
没听到鸡仔回答,她不满地侧头,用眼神控诉他。
季从无:“………………”
大反派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阿洛,我是男人,无法对同性的外貌作出评价。”
桑洛眉心一拧,打量他一眼,见他说得极为认真,不由疑惑:“你不是想当女人吗?”
思索这么几天的结果,就是不想当了?
季从无:“……”
桑洛可是特意好心问他的,毕竟是“姐妹嘛”。
似是从她眼神中读懂她心中所想,季从无脸上的微表情差点崩塌。
他是要继续跟她做“姐妹”与她聊男人谋些福利,还是就此抽身……
好一会儿,季从无才缓慢开口:“我仔细想了想,还是遵循自己的本心。”
桑洛:“?”
季从无一字一句:“我是个男人。”
再装下去,她真把他当姐妹了!
桑洛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总之你想清楚就好。”
季从无待要再说什么,她已经转过神经,继续盯下方的陆冥。
系统幽幽扎来一刀:“她如今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季从无面无表情。
就算情窦初开,开的不也应该是他?!
系统憋着笑,一边分析一边继续扎刀:“可能94的好感值全都加在友情上了,‘生死之交’嘛。”
季从无顺着桑洛的视线,冷冷盯着身着制服的年轻军官。
系统真心实意地安慰他:“这个陆冥长得没你帅,真真的!”
这时,陆冥那架飞行器又下来一个年轻军官。
看他的制服军衔,应该是陆冥身边的副官。
副官明显得了陆冥的指令,朝游行军走过去。
当副官出现时,季从无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少女身体蓦地紧绷。
由于有陆冥的前车之鉴,他几乎下意识以为她大概觉得副官长得也不错。
——反正就是那些奇奇怪怪戳她的点。
但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副官五官只能说是周正,颜值中等偏上。
不过有制服加身,以及笔挺的身形,军人的特有气质……这些加起来,勉强够上等。
可在一群同样制服加身气质出众的士兵中,算不上太显眼。
桑洛注意到陆冥无可厚非,对方从视觉方面来看,无论哪个角度在人群中都是拔尖的。
注意到副官,且后者还引起她不小反应,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季从无眸底冷光幽深,半眯着眼睛打量副官。
副官此时正在查看一名游行者的伤势。
对方脖子中了一枪,身体不自然地抽搐,已然是不行了。
伤者的同伴眼眶通红,游行的时候有多热血沸腾,现在就有多后悔害怕。
“长官,我们没有伤人,求求你救救他……”同伴无助地央求。
副官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意思表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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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而伤者在抽搐中失去了气息。
同伴脸色灰败,默默流泪。
变故陡然毫无预兆的发生,安静下来的游行军忽然一阵燥动,紧接着有人惨叫出声。
一个身材瘦小的侏儒以可怕的速度冲出人群!
他的身体似是蕴藏着恐怖力量,竟将周围的人群撞得东倒西歪,给他腾出足以让他通行的空间——
几乎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侏儒就冲到了副官面前。
他一脸诡异畅快的笑意,敞开的衣服里居然绑满了脉冲炸.弹!
他一下子箍住副官的腰。
后者几乎被他双手传来的恐怖力量硬生生箍断腰身,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电光石火,副官明白过来,这是血奴。
这个血奴一直隐藏在人群中,之所以现在才动手……
他的目的是长官陆冥!
血奴身上的炸.弹一旦爆炸,这里的人都活不了!
他必须想办法。
将伤害降到最低。
然而血奴力量十倍大于普通人,他腰被死死箍住,连呼吸都被截止,更别提说话了。
他意识到同伴们可能是顾忌着他,没有第一时间开枪射杀。
刚才血奴速度太快,加之身形矮小,怕是只有自己看到他身上绑了脉冲炸.弹。
副官只能寄希望于陆冥,他在心里怒吼:快直接射杀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内心的怒吼被听到了,他听到熟悉的机括声:那是陆长官量身定制的特殊枪械才会发出的声音。
下一秒。
副官充血的视里中,似是有一道影子掠过,他还没来得及想这是什么,几乎快要断裂的腰身猛地一松。
微薄的空气重新进入肺部,为他灌注了生机。
然后他踉跄着被人按着肩膀稳住了身形。
——是陆冥。
副官缓着呼吸,闭了闭眼睛,眼睛中的血色渐渐褪下,模糊的视野变得清晰。
于是,他看到距离自己一米远,几乎要了他命的血奴被一个女孩踩在地上。
而血奴居然就被她这么踩着无法动弹。
副官身体受伤,脑子却还十分清醒。
这可是血奴!
不夸张地说,一般的血奴可以轻松三四百斤的重量。
他们的力量极为强大,常人几乎不可能凭借自身力量将之压在地上。
可这个女孩做到了!
副官转念又想到:刚刚是她救了自己?!
顾不得那些纷乱的念头,副官第一时间对陆冥说:“那是血奴,他身上全是脉冲弹。”
陆冥嗯了一声,视线牢牢锁定女孩。
只见女孩一脚踩在血奴背上,瘦小的侏儒血奴在她脚下,仿佛被大象踩着的蚂蚁。
四肢张牙舞爪地扑棱,就是挣不开背上那只纤细柔弱的小脚。
确定挣不开他也不挣了,只桀桀地诡笑起来,那笑声嘶哑难听,带着浓浓恶意,胆子小的能被笑得寒毛直竖。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在他的计算中,就算自己被击杀,身上的脉冲弹这会儿也到时间炸了。
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怎么还没炸?
念头还没有想完,突然之间,脑袋好似一座山朝他重重砸下,侏儒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了。
无数人看到,女孩轻描淡写地对着侏儒脑轻轻一跺,侏儒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声息。
随后她用脚尖踢开侏儒的外套,弯腰扯下他腰上那些串在一起的脉冲弹。
人群中发出害怕的尖叫——生怕这玩意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