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寒流……听起来很浪漫啊。”郑凡星心情很好的样子。
王小玮撑起脑袋,用脚碰了碰桌台边的宋震云,用嘴形交流道:“女人,还是逃脱不了俗气的浪漫。”
宋震云冷冷地回视他,把他的脚扔了回去。
“喂!”
天气渐冷,不知道是不是宋震云口中说的“西伯利亚来的寒流”的缘故,才进入十二月份,郑凡星已经穿上了她从来没有穿过的羽绒服。
教室里,一堆人都感冒了,打着喷嚏流着鼻涕,控诉着这突如其来的降温。
“都把窗户开开,像什么样子嘛!”老谭一走进教室,立马被热气给熏退了半步,“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怕冷!把空调给我关了,熏得一个个面色通红,活像是一氧化碳中毒的样子。”
“咳,咳,老班,我们感冒了,冷啊。”
“感冒了才要通风啊,哦,把病毒捂在咱们教室里,好滋生个二代三代?趁着还有幸存者,赶紧把后门也给我打开,通通风!”老谭道。
众人不情不愿地开了窗开了后门,凉风一吹,个个都精神了起来。
“这就对了,给我打起精神来,温室只会降低你们的灵敏度。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想要安安心心地过春节就给我好好考,争气点儿,别考差来才到我面前哭哭啼啼磨磨唧唧!”
大概天底下的老师都喜欢在温暖的教室里,开一扇漏风的窗,在有考试恐惧症的学生们脆弱的心灵上,扎一根容嬷嬷的银针。
霍真理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教室后门进来的,他穿着白色的连帽衫,外面套着黑色的大衣,下半身是一条简约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毫不出众的白色板鞋。
“班长回来了!”老谭自然是率先注意到的一个,立刻惊呼出声。
而后,齐刷刷的小脑袋转了过来,一个个的露出了雏鹰归巢般的兴奋神色。
“班长回来啰!”
“班长,你手好些了吗?怎么不打石膏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这才过去一个月,你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啊?”
一班的同学们热情的跟霍真理打着招呼,有些人还妄图从第一排穿插到最后一排,被老谭死死地揪住领子,按在座位上。
“都安静,班长回来了,你们是不是要翻天啦?这上课铃都打了一分钟了!别说班长回来了,就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组队一起回来,你们都得给我把注意力转到黑板上来!”老谭在讲台上咆哮道。
很可惜,久不见面的班长可不比天天见烦了的黑板要讨喜得多,大家的热情一时半会儿跟班按压不住,像是咕咕咕烧烤的热水,不住地想要顶翻锅盖。
郑凡星不自觉地跟着其他人站了起来,见他先客气地跟周围的同学打完招呼,然后才将视线放到了更远处。
遥遥相望,两人都是浅浅一笑。
真好,又回来了。
真好,你回来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