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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声胜有声。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某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能不能活就全凭他自己造化了。

老先生幽幽叹气,“唉,我还真是想不明白。”

待程大郎做出洗耳恭听状,老人家矜持清了清嗓子 ,“你说岚哥儿也没做什么错事,何故砸了我的脖颈就跑。”

“我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不犯错,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青衣大虫欲言又止。

老人家止住话头,眼皮半垂,“还未问你今日来找我何事。”

青衣大虫指尖慢慢揉搓着太阳穴。

“不是我要来,是令徒写信传书于我,叫我赶来接您回京。”

思及那封古里古怪的书信,程大郎感到一阵头疼。

什么叫“不放过恶势力一针一线”、“嫌犯已被热心群众制.服,请速速领兵缉拿嫌犯进慎刑司”、“赏钱就不用了,我苏某人做好事不留名,打击犯罪人人有责”。

早知他平日给苏岚吹的牛会被苏岚滥用成这个样子,程大郎说什么也不会向苏岚透露慎刑司一分一毫。

现在可好,苏岚写信都成了慎刑司检举嫌犯的调调。青衣大虫盯着此信看了半个时辰,方才从里面读出主要信息——

“把老先生接到慎刑司”。

青衣大虫不明所以,故而将这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信息扩大地点背景解读为——

“把老先生接到京城”。

后者明显比前者更容易理解,也更能解释清楚、叫人信服。

“对了,你刚才看什么那样入神,我也想……”

程大郎神色劇变,下意识堵住老先生的嘴,当即开口道,“不,您不想。”

越是不让看,老先生越叛逆想看。

他挥开程大郎双手,面色不快走向墙壁。

院子坐落竹林间、曲径通幽,屋子墙壁自然就地取材,是老先生辛辛苦苦拿镰刀砍的竹子一点点垒砌而成。

干净、大气,还散着淡淡青竹芳草香。

可惜老先生手艺不佳,墙壁每隔两年就要砍竹子大换一次。老人家花了一个寒冬砍竹子、给竹子串联定模,赶在春日勉勉强强修好一面竹墙。

老先生看后几欲倾倒,眼前犹如天崩地裂。

深绿色的墙壁本不染尘埃,光鲜亮丽,可如今却被红漆泼上血红大字。

此字大如斗,周遭用一个圆圈圈住,赫然是——

“拆”

*

学堂今日格外喧闹。

今年情况特殊,正巧赶上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接连在一个月内举行。学堂的先生刚走,学子们吵的七嘴八舌。

大悲大喜,不过几日之间。

他们说的跳脱,从天文到地理,话题转瞬又扯到同窗吕凌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