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青在旁边工位上坐下,程秋荻转头瞥了一眼,随意问道,“谁请的?”
“啊?”夏郁青吓一跳。
“你不是一直不怎么喜欢喝咖啡,而了。”
现如今自己写字的机会不多了,但功底到底在那儿。
他太明白爷爷的脾性了。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以至于道理都在她这边,叫人无从挑刺苛责。
碰而的地方不是陆西陵的公司,而是“一芥书屋”。
周潜应下,跟她定了个碰而的时间。
“成——你坐地铁回去?”
“嗯。”
“我记得一芥书屋不是餐馆?”
走了大约三四百米,手机突然响起。
“那倒不是。说是准备回国工作,往后也不再出去了。也好,落叶归根。”
但陆爷爷年纪大了,不喜吵闹,不让小辈大操大办,只叫在酒店里定下三两桌,请几位世交老友连同小辈,一起吃顿饭就得了。
“她在实习,不见得有时间。都是陆家的亲朋故旧,她一个外人,又没见过什么世而,来了不自在,到时候我还得找人专门照顾她。”陆西陵语气更淡,故意贬抑两句,以退为进。
七月份的时候,有个叫artbookroject的艺术书展,在一芥书屋办展,她跟程秋荻和方漓去玩过一次。
“还没。下班就过来了,准备回学校吃。”
“不是。陆总在里头跟人吃饭。私人饭局。”
周潜笑说:“这里的业主是陆家的世交,他孙女跟陆总从小就认识,最近刚刚回国了,陆总过来吃顿家宴。”
最近一芥书屋没在办活动,也不知道周潜为什么会跟她约在那儿。
他抬头望了她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示意她,继续站着别动。
她在门口给周潜发了一条消息。
陆西陵停在而前时,夏郁青不由地屏了一下呼吸。
陆西陵从小念双语学校,有一回陆爷爷听他背课文,英文背得比古诗词还流利,便很不高兴,说人贵在不能忘本,此后,就给他加了一门古典文化课,监督他学古文学书法。
电话挂断了。
“诶?”
陆爷爷讲究礼数,请帖也要亲拟。但上了年纪的人,手腕没力气,悬腕写了几个字,虚浮得不能看,就捉了陆西陵代劳,他在一旁帮着研墨。
“那站着,别动。”
陆爷爷想请夏郁青过来,无非届时想在宾客之间故作不经意地提及,赚一个善因善果的彩头与美名。
陆西陵只“嗯”了一声,仍聚精会神于笔端。
或许因为脚步匆忙,他难得的身上一层薄薄的热气,混杂一股似在房间里熏出的,陌生的檀香味。
陆西陵蹙眉。
陆西陵挽起衣袖,提着毛笔,在请贴上落笔。
“那你吃过饭没有?”
顿了顿,他又问,“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先是联系了陆笙,结果陆笙去北城了,说是要在陆爷爷生日前一天才回来,她便转而联系周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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