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三连,很多人碘着肚子在晒场里面散步,好多人都吃多了,晒场上大家看着彼此的肚子,相互哈哈大笑,真是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居然吃多了。
广州
孟家人接到红梅寄回家的信,这是第一封,孟涛在家第一时间接到姐姐寄来的信,看到姐姐写的那些事情,他没有下过地,可是也知道肯定很累,要不然老家的二叔三叔他们也不会羡慕自家,也不会向往城市。
孟涛看着信,眼泪也流了下来,他知道姐姐可以不去的,都是为了以后不让他去,才主动下去的。只有姐姐去了,以后他就不用去了。
小少年一边看一边抹泪,心里难受,没有一会儿孟爸爸和孟妈妈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儿子红肿的双眼,孟妈妈急了,儿子这是被谁欺负了。“小涛,是谁欺负你了。”
孟涛嗡嗡声的回答:“妈,没有人欺负我,是二姐又寄信回来了,说过两天就要开始收麦子。现在估计在收麦子吧。”
“收麦子,那可有点累。”孟爸爸以前没有当兵前在老家可是做过农活的,知道收麦子的劳动强度大不大,而且他知道兵团的麦田有多少,二女儿当初去兵团之前,他是找人了解过得,即使宣传的时候说过都是机械化,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全部机械化,这麦收要赶天气,是越早收完越好,要赶好天气,人势必会很累,比他在老家农村做的活肯定会累的多。
他心里也不好过,还好这孩子从小在农村生活过几年,还不知道现在累成了啥样。
孟妈妈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听丈夫说过,知道收麦子是很辛苦的,自己虽然没有做过,但是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在驻扎的地方也见过百姓们是怎么种地收割庄稼的,看着就觉得累,现在轮到自己的孩子去种地收割庄稼,她是不忍心的。
“老孟,你看我们要不要给红梅寄点东西过去,让这孩子补补,能帮的只有这些。”
“现在不要寄,等她忙完这段时间,寄来第二封信以后再寄,这时候给她寄东西去,影响不好,会让人对她说三道四的。”
“是我没有考虑好,想的太少。只是担心这孩子能不能熬过这些天,身子骨会不会熬坏。”
“咱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好东西,到时给红梅多急点东西去补补身体。”
“爸,妈,我以后不吃麦乳精,都给二姐寄过去,我想二姐了。”
“不行,你要继续吃麦乳精,你二姐的我和你妈会想办法的。”
“好吧,不过我把自己的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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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不必了,你二姐是有工资的,她不缺钱,就缺好东西,兵团附近都是荒凉之地,估计县城也是很小,没有什么东西可买。我们这里的好东西比她哪儿的多,偶然还有来自那边的东西,咱们对寄点就是。”
“好吧,我以后工作了,把工资都买了东西给姐姐寄过去。”
一家人看着远方寄来的信件,都有点伤感。
边防营
侦察营,沈红兵擦着心爱的木仓,一遍又一遍,擦的亮亮堂堂的,像即将出刃利器。
这些天老邻居一直不断挑起小矛盾,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这么消停了。自己也没有太多时间想起红梅,只是在入睡前想上那么一小会儿,之后就能沉沉睡去。
今天好不容易能有点休闲时间,他又想起红梅,还不知道她在哪里。
自己又走不开到别处寻找,真是急死人。
兵团
休息几天男女知青们都学女一班的女知青们开始捡柴火,挖野菜,男知青们也是一样,和女知青们一样,分班捡柴火,挖野菜。
女一班的收获最大,有野味有野菜还有鱼和很多干柴,以后再用放假的机会多多捡柴就是。
几天的时间过后,大家又开始上工,不过这时也就是修筑水渠,在三连的不远处,有一个湖泊,不是天然的,是三连和周围的连队一起修筑的,湖泊里面很大,经过这些年的修筑,已经大的超出人们的想象,修筑湖泊 ,不断能储水,还能抗洪涝,这些开荒出来的麦田,地处坑洼之地的草甸子,每逢下大雨,就会引来洪涝,以前有人也想法子把洪水引进那条江里面去,可是终究效果不是很好,最后才有兵团总部下令农闲时修筑月湖,这月湖每年修筑一些,已经是很大。
女知青干的活虽然不轻,但是能有人帮着一起调换,也能调换休息一下,红梅和周妮一起抬泥,湿哒哒的,虽然一次只有一只筐抬着,但是还是很重的。
周妮被湿哒哒的东西,压得龇牙咧嘴,“红梅,你肩膀疼吗?”
“还好,没你的嫩,还能再撑一会儿。”
“红梅,咱们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次次打击姐姐我。”
“能啊,什么时候你不二了,就能好好聊天了。”
“哎哎哎,说清楚,说清楚,谁二了,不要以为阿拉不明白你说的二是什么意思,我才不二呢?”
周妮气呼呼的,鼓气嘴巴,一副生气的样子,周围的人都好笑的看着周妮,别看她是上海姑娘,可是她不是很娇气,说话做事都是大大方方的。人缘特别好,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但是也有另外,她见到朱小芳就不会笑,还气呼呼的。
朱小芳也听到周妮的话,在一边路过的时候,“哼,上海人就是娇气。”
周妮一听到这个,孰可忍是不可忍,她不顾及正在抬的泥筐子,啪拉一下把泥筐子扔下,立即冲了上去,抓住朱小芳的衣服就质问:“朱小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娇气,你才娇气呢?”
朱小芳也来了劲,甩下肩上的泥筐子,用手指指着周妮,大声的批判:“我说错了吗,你不娇气吗?刚才是谁抱怨的,说啊,说啊,我有冤枉你吗?”
朱小芳自认抓到周妮的把柄,得理不饶人 。大声呵斥,见着这周围的人又多,自认自己已经占据先机,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坚定的无产阶级,而且自己一项拥戴这次的运/动。
周妮气得哇哇大叫,“你是个什么东西,确实累,我只是说一下也挨着你了,人的力气有大小之分,我力气小,还没有锻炼出来,说一句咋了,我有什么值得你说的,我没有干活吗,还是我的干的没有你的多,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安插在我们兵团的特务吗?专门来破坏我们的劳动积极性,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一天到晚那眼睛专盯着自己的同志,耳朵专听墙角。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还有阿拉家里五代都是雇农和工人,是一红到底的出身,你家有吗,还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是怎么上位的,你家都是缺德鬼,一家子的缺德鬼,还为这事沾沾自喜呢,我看你家以后屋脊上开门,孤独的一家人,除了阿谀奉承你们的人,谁都不会喜欢你们那扒皮的爹,就是人渣,彻底的人渣。”
周妮骂的尽兴,也骂的高兴,她一直想狠狠的骂朱小芳这个阴沟里面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