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珠眉毛微皱,转头道:“家良他二嫂的小儿子大概率是脑瘫,往后有得愁了,要跟家良说不?”
徐川一愣,我去,这病啊!
他想想:“当然说啊,为啥不说。”
程宝珠眨眨眼:“我说了,好像是我在暗示人家家良得帮助他二嫂似的。”
她抓抓头,皱脸说:“而且这个病需要长时间的进行康复治疗,他二嫂估摸着负担不起,我看九成九还是要找上家良和阮邈。”
徐川无语望天:“所以你是想着等他二嫂自己找他?”
“嗯嗯”程宝珠点点头,复又为难,“按理来讲咱们和家良亲近,总得先告诉他们夫妻。”
徐川快速扒完饭,就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最近小日子是不是要来了?”
程宝珠纳闷:“你咋知道?”
徐川笑:“你每次总想些没啥意义的问题,又傻傻钻牛角尖时我就知道你得来了。”
程宝珠:“……”
徐川拍拍她脑袋:“乖,整理行李去吧,这事儿我说就成。”
他从前觉得他媳妇儿有时候挺心冷的,可后来才发现这姑娘心软着呢。你要是真正进入到她的心中,她把你划成“自己人”后,就会事事为你考虑。
不过……其中的“自己人”显然是阮邈,阮邈不喜欢和老家的几个哥嫂相处,他媳妇估计是怕自己把这事说了后,给阮邈添麻烦。
但这是你不说,人家就不会找家良寻求帮助的吗?家良甚至家良他那对老家死心的妈,也看不得小孩没钱看病。
程宝珠问题一扔,开始整行李。
回首都的行李就轻便许多,趁着闺女没回来,程宝珠又把好部分行李塞到搬家胶囊里。他们是后天的火车票,可惜省城的机场还未建好,要不到机场坐飞机能更快些。
飞快整理好行李后,徐川把冰镇着的西瓜抱来切。
于是爹娘在家里吃着冰西瓜,享受降温铁疙瘩,大闺女就在炎热的阳光底下挥洒汗水。
田野中。
“我不行了,我要回家!”大闺女擦着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第七回这般喊道。
徐河瞧着心疼:“回去,好好快些回去。”
看看这小脸儿晒的,红通通,还蔫了吧唧的。
撑着锄头喝着水的李小龟照样也被提溜到地里头干活了,他旋紧盖子吐舌头说:“你敢回家就等着挨小舅的打吧。”
他昨天也被吓到了,小舅舅难得发那么大的火。明明声音没多大,可看你的眼神都能让你定住不敢动。
好好小朋友当时强憋着眼泪,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声,只能躲在程宝珠的胳肢窝下,等睡觉后,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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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龟这话一说,好好就瘪起嘴巴,有气无力地开始干活。
周越冲着李小龟忙比噤声的手势,李小龟翻个白眼,哼了两声才不说话。
他想,周越真是软包子脾气,这几天都被徐好好那小屁孩欺负那么多回了,还惯着她。
徐河无奈,几个孩子活干不了多少,可别在地里晒出好歹来啊。便说:“好好先回去吧,你爸敢说你,你就找大伯,大伯给你做主。”
徐好好心动,可转念一想,她爹昨天说:你找谁做主?到时候回首都我看谁给你做主!
算了吧,忍一忍吧,连她妈都有经常要忍着的时候。
自己这叫委曲求全,叫卧薪尝胆!
这么一想,委屈就消了些。
—
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徐川开着车,满载行李去往县城。
经过一番在车站中“执手相对泪眼”后,他们五人重新踏上火车,回首都的火车。
程宝珠竟然有些不舍:“下次回来,都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川将行李放好:“不要什么时候,等学校盖好,我就带你回来。”
学校大约啥时候能建好呢?
其实也不要多久,他们材料充足,从打桩到建成,大约只需要十个月的时间。最后一段时间就是添置东西了,等到明年的九月,能够迎来第一批学生。
支书说让徐川和程宝珠到时候回来剪彩,徐川只说尽量,还没有答应下来,保不准到时候有啥事儿呢。
“哐哐哐——”
在几个小孩吵吵嚷嚷中,他们到达首都。
黑炭似的大闺女在开学后,外号再次更新迭代。
从原先的徐牛牛,后来演变成徐好牛,如今成为徐黑牛。
程宝珠去接闺女时,听到有小孩这么叫她大闺女,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这个外号绝对戳到程宝珠的笑点了,她后来的几天里,想起“徐黑牛”三个字,再看着闺女儿那幽怨的小眼神,以及较为黑黢黢的肤色,程宝珠就捂着肚子,笑得难以自抑。
大闺女难过极了,整天闹着程宝珠,要她妈给配美白膏。
别说,程宝珠还真从系统买的手札那里找到个美白膏的方子,她试着配了配,之后大姑娘就是她的试验品。
本以为总得过个几个月才有效果吧,哪里想得到还不到一个月,大闺女儿就白了一大圈儿。
“哎呦我滴妈,你是皮肤新陈代谢快吗?”程宝珠觉得奇了怪了,怎么能白得这么快?
程宝珠觉得闺女这个试验品不大行,于是重新找了一个——徐川。
徐川最近到处跑,身上肤色都分层了,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完全是两种肤色。
他这年纪,皮肤的新陈代谢指定没有闺女好,目前是最佳的试验品。
“嘶,凉,凉得我痒!”
夜晚,院子里发出徐川时高时低的声音,惹得隔壁的林天和又想听墙角了。
程宝珠把他按压在躺椅中,干脆坐在他的大腿上,直接将美白膏往他脸上怼。
徐川唉声叹气:“我个大男人,天天抹这玩意儿干啥?”
程宝珠皱眉“啧”一声,接着他的下巴把他头抬高:“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啥?”
都抹半个来月了,还在那儿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