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谅她吧,她平日里并非这样患得患失之人,只是因为这样的机会有且仅有一次,她对此太过焦虑和紧张了。
而且一定是周围的环境太过恶劣所导致的……看看这周围的牢笼里那些奇形怪状的枯骨,再看看墙壁上染血后多年未干的各类囚具,瑟濂认为自己会胡思乱想一定是它们制造了恐怖气氛的责任。
某种意义上,她清楚这个房间里每一样工具的正确使用方法——以及它们会给人所带来的各种程度与部位不同的痛苦。
因为她都经历过这一切。
先前学院派的法师们无法杀死她,但又不甘心如此简单的封印这个邪恶的魔女,只能用尽一切折磨手段来尝试摧毁她的心智、发泄怒气。
从身体到意识,从物质到精神——一切能用的、想得出的拷打手段,那些敌人都用过了。
可是瑟濂依旧没有投降,没有动摇,她坚如磐石的意志与堪称钢铁的信念和梦想令她能够轻蔑于这些无能鼠辈对自己造成的身体伤势,并暗中发誓自己有朝一日脱困后,一定要把这些痛苦十倍奉还于他们。
现在,那个脱困的机会来了。
褪色者一脚踹开了大门。
他来的速度比瑟濂想象得更快,几乎是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就从宁姆格福地区赶到了这里。
他冲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沾着血迹,还提着那把他最喜爱的盾牌和弯刀,看起来就跟个凶悍无比的蛮子没两样。
瑟濂开始庆幸于自己及时解除了分隔魔法、好让徒弟没有看见自己最狼狈凄惨的行尸走肉一面……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来的真快呀,不愧是我的徒弟……”
辉石头罩下的那张脸终于生涩且不太熟练地笑了起来,然而里昂宛若一台战车般冲了过来,那份刚刚出门砍了一圈敌人的气势让瑟濂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默不作声的里昂伸出冰冷的骑士手套,一把扯下了钉在瑟濂的右侧手腕上的那把漆黑封印小刀,动作快得宛若熊孩子伸出下鞭腿去绊倒别人差不多。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