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石头罩下的魔法师女性痛苦而挣扎地闭了闭眼睛,当再度睁开时——赌徒掷出了命运所遗留下的最后一枚筹码。
“那么,我要向你道歉,徒弟。”瑟濂很认真地说道,“我的确是向你隐瞒了一些秘密。”
坐在矮凳上的褪色者仰起头来专注地听着,没有答话。
此时瑟濂继续说:“如你所见,目前出现在此的我不过是意识的幻象。我真正的身躯被关押封印在先前你所见到的遗迹里,因为学院的制约而动弹不得。”
“徒弟啊……”
说到这里,纵使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魔块魔女”,也不禁有些声音颤抖。
那是因为触手可及的自由所带来的迫切心情和不知道徒弟会做出何等选择的不安惶恐,两种矛盾交杂的心情令瑟濂无法冷静下来。
“——请你去解救我的身体吧。至于其他疑问,等你救出我之后我就会为你解释一切。”
“没有问题。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的,瑟濂老师。”
里昂毫不犹豫地说,然后站了起来。
如释重负的瑟濂有点微妙地意识到,他真的是一个高大可靠的男人。
“那就要麻烦你了,徒弟。”
褪色者习以为常地笑了一下——自从认识瑟濂以来,他笑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面部表情,但瑟濂相信那一定是很有魅力的笑容。
她忽然有点看那个碍事的头盔不顺眼了。
“这不麻烦,瑟濂老师。”褪色者说,“我很乐意做这些事情……别怕,我这就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阿褪是名字像大猫(狮子)、实际上是甜心大狗狗。
其实里昂本来想等瑟濂自己说这件事,但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最后干脆挑明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