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

时常一天下来,瑟濂会惊讶地发现授课时间远超自己原本的预定计划,但褪色者也没有提醒她,依旧非常专注耐心地参与着这场课堂。

“你先前该提醒我准时下课,徒弟。”瑟濂也不知是自责还是为对方这份体贴感到高兴,“与我不同,你是一个褪色者,还需要吃饭和休息呢。”

“是的,瑟濂老师。”里昂诚实地回答,戴着金属骑士手甲的右手随意地搁在简陋的课桌上,“但在课堂上我不忍心打断你的喜悦。”

他看得出我很开心?瑟濂有点哑然。

于是她只好故作严肃地强调道:“下次到点下课时你还是要提醒我。”

褪色者似乎笑了一声,但笑声很轻,头盔下几乎听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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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濂对此感到小小的不满,但这并非是一位师长对于徒弟的生气,更像是女孩子试图在异性面前保持某种威严仪态时发现有纰漏时而尴尬的自然反应。

就在她思考着该如何化解这份小小的尴尬时,里昂坐在桌后的身子前倾了几度,低沉地开口告诉她:“瑟濂老师,接下来我要继续去旅行了。”

什么?

瑟濂下意识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反对情绪,好让对方继续留下来。

可她那时刻理性的头脑在这个关头突然提醒了她:她的弟子是有自己的使命的。

——每个褪色者,在回到交界地时就被赋予那“修复法环”的神圣使命。

直到这个时刻,瑟濂才吃惊地发现自己貌似已经习惯了有人陪着说说话的日子……她可能再也回不去原本那种如同一株枯死植物般毫无波动、对未来毫无期望的囚徒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