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吩咐长寿将这些打着“花满蹊”店名的花盒送货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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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忙忙碌碌,楼上的苏环也不甘寂寞。
爹娘不同意又如何?
只要她得了侯府青睐,父母自然会服软。
过几天便是侯府春筵,侯府给苏老太太也送来了请帖。
前世苏莺莺在席间大放光彩,到时候千万不能让苏莺莺去。
苏环正在房内思索,忽听得旁边苏二娘子苏珠笑哈哈的声音。
苏瑶作为大姐谦和妹妹们便住在一楼,苏莺莺新来也住在一楼,苏环和苏珠住在二楼。
是以两人常听见对方的动静。
苏环眉目一挑。
这个二姐姐头脑简单,性子又急躁,最容易被人鼓动起来。
她吩咐丫鬟:“帮我净面,我要去见二姐姐。”
苏环过去时,苏珠正捧着话本子瞧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大笑,时不时在椅子上扭得橡皮糖一样。
苏环心里闪过一丝不屑。
大房两姊妹,老大过于死板,老二则没脑子。
苏珠正沉迷于话本,见苏环来有些被打断的不快。
她自小便被姐姐母亲耳提面命:务必防着这个诡计多端的四娘子。
可还是少不了屡屡中招,是以苏珠索性不大亲近苏环:“四妹妹来作甚?”
苏环似乎没看见她脸上的警惕,一脸神秘刻意环顾外面再压低声音:“二姐姐可知道昨天大人们都在正堂了商议了什么?”
这一下便叫二娘子心痒难耐。
昨夜爹娘一定在屋里合计了什么,可是她今天用早膳时候问母亲,却被母亲呵斥了一顿。
她顾不得往日母亲姐姐的叮嘱,忙凑过来一脸热切问苏环:“四妹妹知道些什么?”
鱼儿上钩,苏环心里窃喜,面上却不紧不慢:“听说啊,翁翁在世时定下了一门侯府的婚事,可没说清楚到底是哪位的。”
“啊?”二娘子一听是婚事瞪大了眼睛。
苏环便笑:“本来长幼有序这婚事定然是大姐的,可那位——”
她朝楼下撇撇嘴,比了个“三”的数字:“蠢蠢欲动呢。”
“什么?可她还打发丫鬟送了我花呢!”二娘子不信,看向自己案头的花朵。
黄木香悠然在花瓶中。
苏环看到心里暗恨,苏莺莺便是这样,从来瞧不起她,姐妹间送花只漏下她。
她藏住心里的不忿,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这是用小恩小惠收买二姐姐呢!南蛮子几万个心眼子,岂像二姐姐这样光风霁月。”
别人夸自己,二娘子面上有些得意,可她也说了三娘子坏话,二娘子便努力收敛神情:“那又怎样?”
苏环有条不紊引她入套:“可二姐姐毕竟与大姐姐才是嫡亲姐妹,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抢走大姐姐的婚事不成?”
别的好说,唯独涉及长姐二娘子便不能忍。
苏环见有效便趁热打铁:“侯府的婚事必然是大姐姐的,可架不住南蛮子手段多。我瞧见都生气,大姐姐那么好,性子又宽和,哪里争得过南蛮子?”
苏珠果然被激了起来:“自来长幼有序,哪里容得下她乱来!”
苏环便笑:“听闻侯府给祖母下了春筵的帖子,苏莺莺要去呢。”
说罢又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许久。
苏珠听了立即气血上涌:“我去跟祖母说!”
说罢蹬蹬蹬就往松寿堂跑。
苏环在后面得意掩嘴笑。
作者有话要说:能驻颜善疗饥,解困厄之患立验①:出自《钱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