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云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至于原因,可想而知,被傅良雪揍的。
那伤看着挺重的, 实际上真的挺重的,内伤相当严重, 他去药房长老那里治疗了半天, 和药房长老一起说了半天纪鸣辰和傅良雪的坏话,这样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其实药房长老说得也对, 纪鸣辰也就现在能蹦跶一下了,等老教主出关, 估计第一个灭的就是他。
他拖着依旧有些疼痛的身体往金库走。
崔行云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长老, 既然老教主交给了他这个任务,那他就要替老教主守好这个门,因此除了日常必须外出的时候,他都吃睡在金库外面。
说起来因为今天的伤他倒是拖到了晚上,也算是他离开金库最长的时间了,因此他着急想回去。
就这么一着急,就和正好带着人打算搬空金库的纪鸣辰遇上了。
这么晚了,纪鸣辰带着人往那边走干什么?还带着左右护法,这条路的方向上只有金库了。
崔行云狐疑了起来,想起今天纪鸣辰放任傅良雪的行动, 之前他被气得狠了, 仔细想想,纪鸣辰虽然手段狠辣,但是是做那种没有丝毫目的性,除了气他以外毫无其他意义的事情的人吗?
不是!
因此他急忙走上前去,拦住了纪鸣辰的路, “教主这么晚了来我后山有何贵干?”
纪鸣辰点了点头,淡定的点头,“是有点事情。”
纪鸣辰表示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技术这么烂啊,已经给了模子制造个没有任何要求的假令牌居然需要那么长时间,而且交通不便,来回也很耽误时间啊!
这么一耽误,可不就拖到晚上了嘛!
更何况……
纪鸣辰往傅良雪那边走了两步,和傅良雪咬耳朵,“你手下留情了?”
傅良雪看了眼崔行云,抿了抿嘴,“你说不要打死他的。”
纪鸣辰:……行啊!都会甩锅了!
崔行云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心里的猜疑被放大了,他觉得纪鸣辰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于是他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又上前了几步,秃秃的脑袋在月光的照射下特别亮。
他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质问,“教主你到底是有什么事?”
“这个嘛……”纪鸣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摆了摆,左右护法看到纪鸣辰的手势,丝毫没有犹豫的向崔行云发起了攻击。
攻击突如其来而且直插命门,崔行云本身就有伤,而且左右护法能当上护法被纪鸣辰看重也不是吃素的,甚至没用纪鸣辰和傅良雪出手,就很快的擒拿住了崔行云。
崔行云见此怒吼,“你是想干什么?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情吗?居然敢对我动手,是不要命了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借你金库里的东西用一用。”纪鸣辰说出了他的目的。
想要盗取老教主的金库,怪不得要把自己打伤支开自己,可是就算纪鸣辰知道钥匙所在的位置,那里的机关守卫不是吃素的,那可是曾经要了曾经江湖大牛的命,纪鸣辰未免太过不自量力。
他冷笑一声,嘲讽道:“就凭你?”
纪鸣辰一摊手,“当然,如果您能把守护钥匙的机关告诉我,并且带我去取的话,我会省不少的事的。”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钥匙?”崔行云的表情更加不屑了,而且带着点得意,
“你以为我是你身后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呢?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你要我死,酷刑加身,甚至把我的皮扒了点天灯我都不会眨一下眼,说一句求饶的话。
我告诉你,你这是对老教主的背叛,你这么做的话,老教主是不会放过你的,等到他出关的那一天,就是你命亡之日。你该知道我们魔教对于叛徒是怎么处理的吧?我等着听你到时候的惨叫……”
左护法忍无可忍的啪叽一下,一巴掌拍在了崔行云的脑袋上,“小嘴叭叭的就你能说,说什么反叛,我们魔教的教主就是你面前的这位,要说反叛也是你反叛。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天天的谁都欠你的摆出一副臭脸,仗着自己的资格老就看不起人,我呸呸呸,现在还不是阶下囚。”
纪鸣辰点了点头,左护法这人真会拍马屁,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