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盈不知道她谢自己究竟什么意思,眉眼划过一道理智,高傲的抬起头:“谢什么,不就是在你身上花了点银子嘛,往后把我伺候舒服了,就当你报恩了。”
“好嘞。”白亦眼角眉梢带着喜色,神色极为认真:“婚事的事情我听说了,定在下个月三月三。我云家可以攀上你们夏家的高枝,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夏盈盈看她乐成这样,觉得怪异,但是又觉得的确合理。
顿时,夏盈盈随意问着:“是骆花也给你递了帖子,邀你一起赏花?”
白亦点点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来梨花镇没多久,的确好多地方没到过。听说梨花镇的梨花现在开的旺,想去看看。”
距离梨花街还有一段距离。
骆花给夏盈盈递帖子的时候,她就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心情莫名复杂。
夏盈盈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白亦一眼:“你去就去,坐我马车干嘛。”
白亦听着她话语中夹杂着少许的疏远,脸就垮了下来,迟疑道:“老夫人派人来的,我想着可以和你同马车,就没想那么多。你要是不喜欢我坐,那我下次等你同意了再坐。”
夏盈盈面色凝重,不太喜欢她对自己恭敬的模样,觉得浑身不舒服,冷哼一声:“我又没说你什么,废话那么多干嘛。”
白亦轻声:“哦”了句,便不再出声了。
夏盈盈盯着面前女人如画般的面容,觉得她状态太…
乖巧了,下意识地陷入了沉思。
她并不是真正梨花镇上的人,对于云家只知道同为钱庄。
云夏两家是劲敌,云家钱庄在走下坡路,皆是因为云家老爹听信老友诓骗,拿了一大笔银子投资,结果不幸竹篮打水一场空,欠了巨资。
云家老爹为了周转,便私底下就大量挪用了钱庄储户的存款。
此消息一传,储户们哪里还坐得住,纷纷上门要债。
云家钱庄顷刻间就倒了台,云家老爹被衙门收押,而云家老祖母病来如山倒,云家原本十几座宅子被没收,府上的奴仆变卖的变卖,遣散的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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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最大的宅子已经被衙门抵押了,可以说基本上要流落街头了。
而作为云家打小养在外头的三小姐云笑。
她只因为测出高级的天乾,所以才应许被认祖归宗。可惜,她接回梨花镇才不到三个月,家中惨遭这种事情,也被家族的人挤兑去了花市“卖艺”。
可如今夏盈盈的“花市抢人”的举动,导致夏云两家要结亲。
其他家族的人,都在传夏家拎不清,对云家现在伸出援手,完全就是一种落井下石的“施舍”。
这些消息都是锦毛鼠带回来的,夏盈盈听到白亦这遭遇,感到莫名的痛快。
这白亦挑个这样的家庭,眼光太差了。
偏在这时,前方的马车忽然就剧烈晃悠,马车内的空间还是太窄小了,马车内的夏盈盈没料到有这样的情况,身子不由得往一侧溜。
并且随着马车停稳,夏盈盈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和白亦挨的很近,几乎近到只剩一米……
白亦屏住呼吸,回过神来伸出手搀扶她:“你没事吧?”
可谁料,夏盈盈快速的和她拉开了距离,冷着脸带着一丝闷气告诫她:“别再挨过来了,以后坐车的时候,你与我保持三尺的距离。”
白亦脸上有一些尴尬,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却是小声嘟囔着:“碰一下也没什么吧。”毕竟,又不是没碰过。
马车里本就窄小,白亦的话尽管再小声,可离得近的夏盈盈还是听到了。不过夏盈盈神情没任何的变化,像是压根没听到。
没多时,马车稳稳停罢。
前头的车夫笑着说道:“小姐,到梨花街啦。”
夏盈盈起身往马车外走,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转头冷着脸:“等下见了人,你不要乱说话,听懂我说的没有。”
白亦揣测出她的心思,声音轻柔:“好,我听懂了。”
这儿来赏花的人太多,热闹到不行,她们从马车下来,只好步行走近梨花街。
梨花镇的梨花现在开的正旺,光是看过去,就一整片的洁白,感觉是有了春天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