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大赞:“厉害、厉害。”随手把宝石揣进怀里。
金满空朝他伸出手。两人僵持片刻,李舒只得把宝石归还。
“刚刚用的是我本来的内劲,现在让你看看‘神光诀’的威力。”宝石在金满空手中翻跳,似一滴红色的血。
那血忽然脱手而出,像箭矢射向那匹瘦马。
瘦马一声不吭,跌倒在地。宝石穿透了它的脑袋,直飞向对面的铺子。铺子门窗紧闭,并无灯火,宝石力气不减分毫,嗤地扎入砖墙之中,竟连那砖头也穿透了。
李舒今夜不断被别人的功力震惊。
在诛邪大会上,金满空和霍夫人打得不相上下,他并未看出金满空有什么厉害功夫,但今日这一手着实让李舒吃惊。
宝石非常轻,不过指甲大小的一颗小石子,竟能击杀瘦马于无声,还能钻入砖墙。他看着金满空的手,被他控制内力的能力惊呆。
甚至在这瞬间还想起,栾秋用杜梨的柔软枝条在屋顶瓦片上四平八稳写字的场景。
“不愧是‘神光诀’。”李舒赞叹。
“第六杯。”金满空给他继续倒酒,“我这‘神光诀’是拜入师门之后才学的,一直停在第五重,始终无法进阶。头疼、头疼。”
李舒端着酒杯回忆杯数,没仔细听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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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我因有其他内力为底,练‘神光诀’最多也只到这个程度,”金满空说,“除非走些别的路子。”
李舒正在数手指,信口问:“什么路子?”
金满空自己也倒了一杯,轻声道:“找个人帮我化功,再传功。”
雨声忽然大了。
李舒掏掏耳朵:“……什么?”
金满空笑道:“放心,不是找你。”
李舒:“你想传功,找谢长春不行吗?我看他比你厉害得多。”
“不行。”金满空摇摇头,“必须要稚龄小孩儿,男女不拘,但我是男子,最好那也是个男孩儿。他还必须体魄健壮,最好能耐受各类药品和毒物,传功时少不得要吃些古怪东西。再者,他应该有‘神光诀’一二重的功力,才可承受我的……”
李舒站了起来。
雨水泼到他的鞋面上,衣服下摆早就被打湿了。他此前都不觉得冷,现在却骨头格格地发颤。
脑海中闪过与曲青君缠斗时,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抚育你长大的那个人,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段辉煌往事?
她知道李舒无父无母,知道义父只是抚育李舒长大,和他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这迟到的醒觉让李舒浑身发毛:曲青君是谁?她怎么会知道苦炼门和自己的事情?
金满空说的这个法子,和李舒曾经遭受的炼狱一模一样。
他耐受药和毒,他那时候在义父的指导下练习“明王镜”。曲青君为什么会晓得这个法子?她曾是那些包围李舒的“长老”之一么?
一个让李舒无法冷静的念头生成了:曲青君,是苦炼门的人?
不可能。李舒立刻否定。
曲青君身上的是“神光诀”,她彻头彻尾是大瑀江湖人,是浩意山庄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