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
傅景时话锋一转:“黑色和白色的那两只是一对。”
这两只天鹅很好找,黑白配色对比强烈,本来还隔着点距离,游着游着就贴到一起去了,交颈相依。
系统:【我怀疑有人在开车,我还有证据!】
喻宁倒不觉得傅景时是故意的,他的表情也有瞬间的怔松。
大概没想到这对天鹅这么给面子。
给过头了的那种。
喻宁发现湖边的树下放着给天鹅的饲料,还有工具。
她走过去拿东西,低下头,唇角被某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树荫遮蔽情人间的秘密,远处的喧闹掩映喃语。
傅景时若无其事地撤离,先弯下腰,替她舀了一勺饲料,镇定从容地问:“要试试喂天鹅么?”
喻宁:我也有证据了。
傅景时表现得越是淡定,喻宁注视他的时间就越长。
直到傅景时无法继续维持表面上的道貌岸然,不得不迎上她的视线:“怎么?”
系统:【我从这短短两个字中听出了什么叫做“外厉内荏”。】
反派,你的王霸之气呢!
拿出你身为总裁的酷炫狂霸拽!
“你靠过来,低头。”
喻宁说。
傅景时有点疑惑。
喻宁指了指他的额头,作势要弹他,轻快地说:“偷袭可耻,我要惩罚某个小偷。”
傅景时生平第一次被形容成“小偷”,面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却还是理亏地依言照办,只是靠近的动作多少显得有几分僵硬。
“闭眼。”
喻宁的呼吸近在咫尺。
傅景时僵持地同她对视。
须臾。
他妥协地闭上眼。
能感觉到眼前光影的变化,应该是喻宁抬起了手。
无法视物的特殊让心情随着这点微小的变化而起伏,片刻等待的时间都被拉长。
眼前的阴影撤离。
喻宁的呼吸刻意地屏住了一瞬。
这种无法掌握情况的感觉实在难熬,正如那不知何时会掉落的第二只靴子。
傅景时眼睫微颤,正要睁眼,唇上被印上一抹温热。
入目所见是喻宁背着手笑吟吟的样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傅景时心口骤紧,眼中倒映的亮光随着泛滥的情绪摇曳。
他几乎是迫切地想要抓住她。
喻宁往后连退几步,脱离了树后的绝佳荫蔽基地,进入情人坡上零星几人的视野范围。
“不喂天鹅了吗?”
喻宁一派无辜地问。
傅景时:“……”
傅景时压根做不出来在别人注视下亲近的事。
他一时意动偷香窃玉。
就换来此刻愈发的辗转难熬。
喻宁仍然望着他,眼中遮掩不住的愉快与些许得意,有耀武扬威的挑衅嫌疑。
傅景时无声轻叹:“喂。”
偏偏过程中喻宁还不安分,有如实质的目光逡巡在他的手指和脖颈间,直把傅景时看得心浮气躁,简单的喂饲料动作都做得分外缓慢。
喻宁等着他下一步反应。
奈何喂完了天鹅,傅景时都堪称矜持地维持了素日的高贵冷艳。
“接下来去哪儿?”
傅景时没有正面回答,牵着她的手腕步伐匆匆弯四绕,抵达一处不见人影的角落。
喻宁看见他视线快速地扫视了一周。
下一刻她就被按住肩膀困在方寸之间,鼻端萦绕着傅景时身上独有的清淡气息,傅景时的眼神几欲噬人,与他面上的冷静完全背道而驰。
喻宁以为他要不管不顾地吻下来。
但他没有。
“喻宁。”
傅景时的声音不复清冽,沙哑地低声唤她,“……再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