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程瀚继续疯狂搜索:
一把一块的斗地主算赌博吗?
江曜骞绷着脸:“嗯,这种数额绝对不能算是赌博。”
系统:【哈哈哈男二是不是快崩溃了!】
喻宁:遵纪守法,共创和谐社会。
系统:【哈哈哈哈哈!】
斗地主就这么有条不紊又扣扣搜搜地开始了。
开局作为地主的江曜骞就输了两块。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往后十多把,江曜骞把把都输,从未翻盘。
要是玩大点他就当讨人欢心白送出去了。
偏偏一把一块。
像个计时器,精准地计算他输了多少。
江曜骞感觉这辈子的霉运都在这场斗地主里了,输得脸都快丢尽了。
他发现,喻宁从头到尾都跟他不在一个阵营里。
所以全程都是喻宁赢,他输。
程瀚自“赌博”的冲击平复,发觉江曜骞的脸色已经朝着锅底的方向进发,连忙开始叫地主,试图扭转局面。
江曜骞就在这种协助的情况下,艰难地和喻宁站在了同边,成功地夺得了第一次胜利。
一个多小时过去。
江曜骞算了下收支。
辛辛苦苦打了这么久。
赚了两块。
江曜骞:“……”
从他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过这么吃力不讨好的项目。
面子也根本没找回来。
他都是跟着喻宁一起赢的,完全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形象!
系统正在嘲笑,“咦”了一声:
【任务判定完成了?等等?你怎么完成的?】
喻宁:应该是有人伤心欲绝了吧。
系统:【啊?】
喻宁:这也太脆弱了,这么快就伤心欲绝了。
系统:【……】
让你演伤心欲绝,你在牌桌上把别人打到精神崩溃。
真有你的。
——得罪男二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喻宁的手机震了震。
喻伟忠辗转反侧两个小时,压根睡不着。
纠结半晌还是又给喻宁打了个电话。
“你回家了吗?”
喻伟忠开门见山地问。
“没。”
喻宁说,“打牌呢。”
喻伟忠大惊失色:“你还打牌?!”
喻宁:“啊,怎么?又不是赌博。”
江曜骞眼皮子一跳。
喻伟忠现在不敢对着喻宁吼了,憋着焦急的火气,苦口婆心地劝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牌有什么好玩的,手机上不是也能玩牌吗?你早点回去,别让爸爸担心。”
他又委婉暗示了一遍:“说不定傅少也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喻宁并不买账:“真人线下对打才有意思。”
喻伟忠:“……”
他听见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心里一沉:“你在和谁一起打牌?”
喻宁随意地说:“江曜骞。”
她居然直接报我的名字了?
江曜骞说不出心底的滋味,轻而易举地松快了些。
“你怎么能和江曜骞在一起呢?!”
喻伟忠按捺不住地吵嚷起来。
喻宁把手机拿远了点。
微微凑近的江曜骞听了个正着。
“江曜骞怎么能比得过傅少?!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和他有什么可玩的,赶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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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
言下之意,他完全比不过傅景时,喻宁就连跟他一块玩儿都是浪费时间了?
江曜骞脸黑得分明,声音略沉地开口,吐字清晰:“听说你那个便宜妹妹的案子要开庭了,不知道令尊现在还有没有四处奔波,想着把人救出来?”
喻伟忠火速把电话挂了。
再多听一句他怕当场就得心脏病。
江曜骞对喻宁礼貌地笑了笑,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喻宁:想看江曜骞和喻伟忠吵一架。
系统:【?】
喻宁:难道你不想吗?
系统:【……想。】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想想就刺激。
江曜骞问:“喻小姐还玩么?”
“不玩了。”
任务都完成了。
江曜骞颇为绅士地说:“那我们可以……”
“咚咚——”
门被急促地敲了两下。
紧接着,又是几声不疾不徐地叩门声。
精神分裂?
靠近门的人顺手拉开,陆砚和季珏两尊大佛站在门外,笑得一个比一个温柔和善,看得人后背发凉。
“……”
聚会有风险,开门需谨慎。
陆砚是在电梯口和季珏碰见的,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季四少。”
“小陆总。”
季珏微笑着回应。
两人迈入电梯。
短短一层楼的时间,却似有刀光剑影。
季珏:“小陆总怎么会来这里?”
“来找个人。”
陆砚温和地问,“季四少又是为什么来了?”
季珏温文尔雅地说:“我也是来找个人。”
两人停在同一间包厢门口。
季珏:“小陆总该不会和我要找的是同一个人吧?”
“怎么会呢。”
陆砚用力敲了两下门,心里骂季珏是个傻逼,面上如沐春风,“我想应该不是。”
“噢?”
季珏跟着也敲门,明显不信的样子,“但愿不是吧。”
门打开。
季珏先一步进去,视线掠过屋内众人,径直朝喻宁走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江曜骞和喻宁之间的那个小空位上。
江曜骞:“……”
这龟孙子。
“宁宁。”
季珏低声喊她,“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江曜骞忍不住呛声:“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季四少可得把话说清楚了,不然我这个东道主听着不是滋味,可能就不欢迎季四少来这、种、地、方了。”
季珏微笑以对:“不过是个随口代称。江三少要是心理这么脆弱,还是别出来开店了,在家等着吃分红就行了。”
江曜骞把玩着酒杯,很有些二世祖的味道:“那也得分着的股份够不是?不像有的人,出身不正,想得到点好处都得从正头那里偷抢,那点零碎当然不够躺着吃分红了。”
我的妈呀。
程瀚心都快不跳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江少就差没指着鼻子骂季珏是个私生子了。
季珏面色淡了几分,仍旧笑着:“怕就怕拿得到却拿不稳,到手的现成好处也能砸了,那就贻笑大方了。”
江曜骞笑了两声:“这也得先拿到不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儿,怎么好意思去说正厅里的主人。”
后头进来的陆砚都惊了:
这两人是有杀父之仇吗?
吵得这么凶。
下一秒互相掏把刀出来架在对方脖子上他都不会奇怪。
喻宁:感谢男主和男二为我们送上的精彩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