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扭过头,脸色莫名变得很冷傲。
一个半学期就要搬去A班的人,凭什么关心他。
大可不必。
安问戳戳他肩膀,再次打着手语问了一遍:“疼么?”
砸到的地方正是暑假打架时被敲了一钢筋的部位,原本就还有些淤青痛感,被这么一砸,轻伤也变重伤。
“还可以。”任延硬要装酷,虚握成拳的手抵住唇,敛去了些微上扬的唇角。
“被篮球砸到又不会怎么样,”安问冷着脸嘴硬不领情:“你也不用这么冲动。”
下一秒懂了,恍然大悟:“你怕这一下砸掉你的梦中情车?”
任延简直匪夷所思,“喂,你有没有心啊。”
安问做了个从胸腔里掏出什么的动作,抓起任延的手,把“东西”放到他掌心,继而将他五指收拢,腕心翻转——吧唧,手里的“东西”摔地上。做完了这一切,安问无辜又无奈地瞪着他。
任延看懂了。安问的意思是,他原本把心交给了他,是他不珍惜,捏碎了还给当垃圾扔了。
“你……”任延看着他漂亮却极度天真的脸,在黑沉沉的暮色中低声:“你知不知道这些话很暧昧,是不能随便跟人讲的?”
安问眨眨眼,不知道这些话哪里暧昧了,他不是在陈述客观事实么?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安问歪了下脸,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能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他勾起唇:“你离开我的下一秒就会受伤——
所以,从今天起,你要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最好寸步不离。”
安问:“……”
有没有搞错?是什么歪屁股睁眼瞎的狗屁结论?
他怒瞪双眼想要抗议,却在下一秒被任延用力揽了过去。
整个人失去平衡摔进怀里的瞬间,静谧黄昏中响起一声细微的“嗯”,不知是谁的声音,这么好听。
安问揉着胳膊,想发火,却在抬起眼眸的瞬间怔愣,他不自然地比划着:“……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什么表情?”
任延的表情确实很古怪。
震惊,错愕,继而又在安问天真、充满疑惑的注视中,渐渐渐渐变得不自在。
不自在到脸都觉得刺挠了。
拜托,也许是晒了一天的水泥地暑气蒸人。
安问推了他一下:“干什么?”用力地打着手语。
任延被他推得清醒过来,没理他,闷头往前走。
“喂。”安问张了张唇。妈的,他又没声音。
神经病啊莫名其妙的。
任延一个人走得飞快,但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转身,攥着拳阔步迈向安问。
安问以为他要来跟自己打架。
但任延扣住了他手腕,拉着他一起往教学楼走。安问被他拉得跌跌撞撞了一会儿,任延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那个……”
任延咳嗽了一下,视线瞥着花坛边的一棵树,一株草,一块破石头,就是不看他。
“……你可以再‘嗯’一声么?”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收看省实验中学高中部校门口由校草酷哥任延倾情上演的纯爱大戏——“你可以再嗯一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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