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闻到你身上淡淡的烟味了,不许抽了!!!!】
许琛从这些感叹号里莫名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今天也就抽了两根而已,还都是背着齐凌抽的,没想到早就被人发现了。
现在这根也只是看到玫瑰想起了一点往事,下意识就点上了。
现在看到底下低着头疯狂打字的齐凌,那点烟瘾也消了。
齐凌见他没动作,又噼里啪啦打了几个感叹号,【!!!!!】
许琛知道自己再不动这小家伙可能跑上楼来找他算账,只得掐掉烟,回道,【别催了,灭了。】
齐凌抬眼确定他没撒谎,才收回手机。
王伯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看的清楚,笑道:“大少爷跟您的感情真好。”
齐凌听见这话心里一咯噔,管家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过听许琛之前的意思,管家是能信任的。
他稍稍放下心,就听管家继续说道:“夫人身前很喜欢这个花园,红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可是自从她去世之后,这里除了我,就没人进来过。”
“少爷也不许其他人来这个花园。”
王伯将齐凌摘下的一只花放进篮子里。
齐凌听着管家话里有话,抿了抿唇,试探问道:“请问,您说的夫人是许琛的亲生母亲吗?”
王伯点头,“是的,夫人在少爷大二那年就去世了。”
齐凌摘花的手顿了顿,其实他之前查过许家的背景,在许琛21岁时亲生母亲病逝,他的父亲许瀚海再娶,许洲是许琛同父异母的弟弟。
网上的资料就只有这么多。
可联系到许洲的年龄,他明显不是在许瀚海再娶后生下的孩子。
齐凌不由联想到之前来许家时许洲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那个时候许琛是在国外?
他的家,是被许洲占了吗?
王伯看着齐凌低眉沉思的模样,顿了顿,开口道:“你跟少爷一样叫我王伯就好,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他发现许琛跟齐凌之间好像还横着很多东西,而许琛的性子他也了解,闷的很。
齐凌看了眼手中娇艳欲滴的玫瑰,这一瞬,他心里闪过很多问题,许琛的母亲是正常病逝的吗?许琛是不是一直跟许洲不合?许琛在这个家里过的怎么样?
这些问题记一一在脑海中浮现,他却开口问了另外一个:“许琛为什么在他大二的时候突然出国?”
刚刚他在楼上看到了许琛的笔记上记得满满当当,明显对他所学的东西饱含热忱,甚至他在大二上学期就在xx期刊上发表了论文,是江教授最得意的弟子。
他听到过很多传闻,要是许琛还在a大,江教授根本不会再找最后所谓的关门弟子,他会尽力培养许琛这一个学生。
这样前途光明的许琛,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学业出国?
王伯没想到齐凌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哑然。
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
他朝楼上看了一眼,许琛已经回房了。
齐凌注意到他的视线,问道:“是不能说吗?”
“也不是。”王伯摇了摇头,想起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琛对齐凌的态度,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事说起来有点长。”
王伯招呼齐凌坐在一边的长椅上,“许琛出国是在他母亲去世后,当时夫人已经提前将股份转到了许琛名下。”
“夫人应该已经提前察觉到什么了。”
其实许瀚海跟她之间的感情在公司做起来后就变淡了,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很多夫妻最终都会走向平淡,他们还有优秀的儿子,没什么遗憾。
可她没想到许瀚海会出轨,还在外面养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她一下怒气攻心,加上长久的劳累积累下来的病根,人一下就倒了,她只来得及将自己名下的股份转到许琛手里。
“夫人给少爷留了遗言,让他毕业后接手公司。”
当时他在许琛身边,听见夫人字字泣血地诉说许瀚海的所作所为,也眼见着许琛咬着牙,手背青筋绷起,悲愤地想冲出去质问,却被夫人拦了下来,斥责他冲动,这样下去只会毁了她的计划。
许琛最终沉默了下来。
温润的少年变成现在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许总。
齐凌听到管家声音有点沉重,手紧了紧。
许琛是在自己母亲离世前知道父亲多年前就出轨的消息吗?那该有多难过多绝望啊!他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心揪了起来。
王伯看着面前的玫瑰花园,陷入回忆中,“夫人觉得许洲毕竟年纪小,最后他跟丈夫创建的公司肯定还是会落在少爷手上。”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许瀚海得知她将股份尽数转给许琛后,就隐隐猜到了她的打算,他以许琛还在上学不会打理股份为由,想让他转出一部分给自己代为保管,再加上许洲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厚此薄彼。
王伯想到这里不由觉得讽刺,“他竟然想让许琛将股份跟许洲平分来彰显他的父爱。”
齐凌听到这里,实在不能接受:“为什么?许琛才是他养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再说,这股份是许琛母亲留给自己儿子的。”
许瀚海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股份转给许洲,这也太离谱了。
“因为少爷现在手里的股份跟他是基本持平的,一旦他的股份被分割,少爷只会更容易上位。”
当时公司里很多由许琛母亲带出来的亲信,肯定也会支持许琛记做这个掌权人。
再说,许琛太优秀了,许瀚海不想那么早退休。
王伯看着眼前玫瑰花上锋利的刺,扯了扯嘴角。
许瀚海精明得很,于是他逼着许琛交出股份。
齐凌咬了咬牙,心中怒意翻涌,“所以他们就把许琛逼去了国外?”
许瀚海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他越想,只觉得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恶心感,他生生将他股感觉压下去,手不自觉握紧,玫瑰的花刺穿过手套,扎进他的手掌,他却毫无所觉,“王伯,许琛在许氏是不是也很难做?”
他之前其实有点疑惑,作为许氏名正言顺的接班人,许琛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现在听完这一切,他才明白,许琛不是继承公司,是要夺回公司。
况且,保不准许瀚海更看重许洲。
他想起之前许瀚海对许洲的宠爱,不由觉得一阵嫌恶,连带着对许洲也产生了浓浓的厌恶。
不管许洲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占据了原本属于许琛的东西。
王伯看着齐凌咬牙切齿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少爷很厉害,公司的事难不倒他。”
就算他母亲的旧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许琛还是靠自己闯出了一片天。
他在许氏也有一点股份,对公司的情况还是大致了解的。
“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多体谅一下少爷。”
许琛这么多年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希望陪在他身边的齐凌能让许琛快乐一点。
齐凌听完,再也忍不住,蹭的坐了起来,摘下手套,拿着只摘了三朵的玫瑰,往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