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摇摇头:“反正是没了,我也是听村里的人说的。”
周家人养大了周大运,如今又还了粮食和地,于情于理,周大运都该回去奔丧。
夫妻俩换了一身素衣,隔着老远就看到周家院子里有许多人,看到两人回来,周堂哥他们立刻迎上前:“可算是来了,听人说你们去了城里,好几天不回。群里已经有人在说你们在刻意避开。”
周大运只觉好笑:“身为晚辈上一柱香而已,没什么好避讳的。”
这么恶的一个妇人说没就没了,挺让人不习惯的。
胡妍美走进了灵堂,看到了已经放入棺中的人,人已经没了三日,看好的日子是第二天入土为安。
“这也太突然了,怎么没的?”
周大海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善:“她受了伤,非要泡澡,结果掉进桶里没能爬起来。”
淹死了?
胡妍美对上他眼神,不悦道:“人没了,那是你们没伺候好,瞪我做甚?”
周大海大声道:“若不是你推她下坡,娘又怎会没了?”
胡妍美无语:“当时我是推了她,但我没用多大的力气,是她自己没站稳滚下去的,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这就是个意外……周大江还推我夫君下山崖呢,那还是故意的,你若非要追究觉得你娘死得冤枉,那咱们一起去衙门找人评理就是!”
周大海狠狠瞪着她,然后恨恨别开了脸。
高氏进门来,道:“咱们一起!不管怎么说这人是因为你们没的,你们就该赔!”
“住口!”周大海大吼,骂的人是自己媳妇。
高氏振振有词:“该我们赔给他的,我们赔!但他们伤害了娘,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氏本就一直注意着灵堂里的动静,闻言气得叉着腰跳了进来:“你们打的好算盘,让大江偿命,分家的时候少分一份,完了还要让周大运他们赔偿,到时还是没我们的份。我呸,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就休想得逞,当初大江推大运下山崖,那是咱们全家人商量好了的,所有都是知情人,真到了公堂上,咱们所有人都有罪,你们想要脱身,那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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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周伯母当时受伤确实和胡妍美有关,就算不是故意,也该赔些银子。但是,周大江故意推了周大运下山崖,却什么都没赔,胡妍美当然也不会给。
这事情真闹到公堂上,胡妍美兴许要赔些银子出来,但周大江别想脱身,若真相如李氏所言,那他们一家子为了地谋害别人性命,全家都要入大牢。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还有不少邻居,李氏这么直接嚷嚷出来,也是怕周家拿他们二房顶罪。
只有闹开了,整个周家为了保各自的名声,才会让这件事无声无息过去。
周大江一脸严肃:“大哥,我可以一力扛下罪名,但我有妻有儿,得为他们考虑,所以,这件事情不能闹。大运也是娘看着长大的,娘在世时都没想追究……”
这话说的,好像周大运占了周家多大便宜似的。
胡妍美眯起眼:“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呢?”她皱眉:“你们明明知道她腿上有伤,洗漱最好是擦身,为何要让她泡?”
她看向周大运,疑惑问:“你伯母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明明身上有伤,怎么会突然要泡澡?”
这件事情不只是夫妻俩觉得奇怪,就连村里的其他人也一样。秋收过后,天气越来越凉,除非是在地里忙活了一天的人需要天天洗澡,这在家里不出汗,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