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有什么虚空索敌的异能，她不就完了？
见状，顾嘉然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盯着霍峰的眼神也沉下了。
他的语气似笑非笑说：“原来是国安部行动科的霍队长，真是久仰大名了，你的来意我很清楚，也可以不追究，放你们走，但——”
他的语气微顿，目光看向了他身后的程情，眸光微眯，脸上又带了几分笑意，声音却透着几分威胁，说：“程程得留下，她是我的人。”
程情都想骂他不要脸，明明都分手了的，他在说什么梦话？
她拽了拽霍峰的衣袖，清澈乌黑的眼眸盯着他，像是表露自己绝对不愿意留下的意愿，也无意识地释放了好像相信他不会抛下她的信任。
不是出于相信他对她的感情，而是出于对他人品的信任。
霍峰静默和她对视了会儿，才移开视线，看向了对面的顾嘉然，却是平静开口说：“好啊。”
程情眼眸陡然睁大，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抓着他衣袖的手都震惊地松开了，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不知是怒还是惊：“你……”
就有那么……恨她吗？
没等她的思绪转完的时候，却已经有一道冲破黑夜的烈焰拔地而起，陡然如龙卷风似的猛烈、强悍、又迅猛不可阻挡地卷向了对面的顾嘉然。
在冲天的火焰里，霍峰的侧脸被火光映照得染上火红的色彩，眼眸也似被染红了，影影绰绰的火光里，显出有几分同他冷峻端正外表不符的暗沉，声音却是冷淡又锋锐的：“如果你还有命在的话。”
程情愣住。
霍峰……好像是在愤怒？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