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瞬间抽痛,像是被硬钳撕扯。他拉着齐墨的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齐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边。“我的……凤凰。”
兰溪羽搂紧了齐墨,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的力度,心里头翻江倒海,随即又下起了一阵阵大雨。这几日的无处诉说全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无声地落泪,目光扫见手腕上清晰的魂契刻印。
是你的,这条命都是你的。
……
齐墨是在后半夜醒过来的。
他朝四周看了一眼——他正睡在床上,卧室里点了一盏小夜灯,兰溪羽不在。
他的头疼得跟用斧头劈过一样,胃也很不舒服。齐墨揉着太阳穴皱眉下床喝水,一边拿杯子一边回忆自己到底被那群领主灌了多少。
——至少得一斤的高度数酒。
他叹口气,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那真是群惹人生厌的家伙。
他转身走到卫生间上厕所,刚解了衣带就怔住了——他穿的是睡衣,不仅如此,他身上干净清爽一点酒味都没有,很明显是被清理过。
齐墨上完厕所出门看向楼梯方向——一楼亮着灯。他系好睡衣衣带,扶着楼梯扶手缓慢地走下去,果不其然瞧见兰溪羽卧在沙发上。
淡金色的发尾甩在肩侧,带着祖母绿挂坠的在灯光下异常惹人注目。兰溪羽注意到他的靠近,微微偏转了视线看向他。<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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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蹙眉沉下语气:“霍恩送我回来的?”
“嗯。”
齐墨扫视客厅一圈,只觉得头还是疼,扶着额侧靠在墙边揉了揉。
“还难受吗?”兰溪羽问。
齐墨轻轻抽了口气:“几个领主过来找大总统的麻烦,结果正好撞上我,非要拉着我去吃饭。这帮家伙……”
“我找了解酒的东西给你吃,你再睡一会儿应该会好很多。”兰溪羽说。
齐墨闻言动作一顿,瞧着兰溪羽说:“我是不是得感谢你没有趁机给我喂毒药?”
“你上去吧,别在客厅说,本来前半夜就折腾好久,一会儿烟儿要被吵醒了。”兰溪羽语气还是那么平稳,听着齐墨的话既不着急也不生气。
兰溪羽如此一反常态让齐墨非常困惑,可他又想不起来醉酒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
他疑惑地站在那儿,忽然见兰溪羽站起身朝他一步步走了来,直到在他面前站定,握住了他的手。
齐墨脸色微变,靠着墙说:“喂,我现在浑身不舒服,你别又来。”
兰溪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凑上去亲吻,而是摘下束着发尾的银箍,把它戴在了齐墨的尾指上。
齐墨皱起眉头,不知兰溪羽这是什么意思。
“绯夜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他们的首领,我控制湖蓝驻地中枢的唯一物件就是它,这其实不是我母亲送我的,而是绯夜第一任首领留给我的东西。有了这个开关,就算我不在身边,你也可以很顺利地接管绯夜。”
兰溪羽说得缓慢:“你拿着吧。”
齐墨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抽出手,银箍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脆响。
兰溪羽垂眸瞧着在地上旋转的银箍。
“谢谢你提醒我,让我想起来家里住着的是反叛军的首领。”齐墨这几个字说得很艰难,“你这是什么意思,把绯夜交给我收编?还是让我替你去做那个什么组织的头目?我前几次说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还是非要把你铐起来送去军队才行?”
兰溪羽表情未变,像是预料到齐墨要说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