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方才在餐桌上与熊贤山吵架的架势,林若冰不服输地反击:“我没得罪你啊,可别乱撒气。”
熊燃皱着眉头“啧”了声,扭过头来盯着她看,顾及到熊贤山一把年纪得在未来儿媳面前留个好形象,他换上副吊儿郎当的神色:“我这还没说呢。”
“那就别说了。”林若冰说,“我预感不是什么好话,您忍忍吧。”
“怎么就不是好话了呢?”
“我猜的——”她改口说,“我推断的。”
实际上,方才在餐桌上,熊燃和熊贤山就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吵了起来,爷俩话里话外互呛。林若冰听了半晌没听懂他们话里的内容,总结下来有点像小学时邻居家阿姨打儿子时的训斥——
类似于“让你向东你向西,让你上天你偏入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还有颇为不服气的反驳:“你管我,我不要你管我……”云云。
“真不愧是高学历。”男人眼含笑意地说,“聪明。”
“当然。”她眼含笑意,“谢谢夸奖。”
林若冰单单一副好皮囊就能轻易掳获人心,可她偏偏沉稳老实且有内涵。
二十六岁,是一个女人最为漂亮的年纪。妩媚和清纯并存,开得起玩笑又尚未被世俗洗礼,令人难以抗拒。
熊燃一时之间心痒难耐,想着自己很快就要和面前女人出现在同一户口本上,不免后知后觉地讶异。
他低低覆在她耳边:“你明天几点上班儿?”
林若冰抬眸看他:“九点半,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他微微皱眉,做思考状,“这点儿自觉都没有,怎么做人老婆?”
她略略思考:“今天很晚了,你先送我回家,有事儿我们下次再——”
他撤回身子,说着:“我呢,就是看不惯别人总想掌控我,所以自己做自己的工作,不和家里人掺和,结婚这事儿,我也得自己做主。”
林若冰看着他,不作声。
“至于你着急结婚这事儿,我就不多问了。”他眼睛望着她,嘴角在笑,“明天九点半之前,给你送到事务所楼下。”
“那好吧。”她淡淡收回视线。
男人要做一件事的眼神是很笃定的,她总不能让人到嘴的肉飞了,可悲的是这块肉不是其他,而是她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