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没打算隐瞒。
真正不想被知道的事情可一点破绽都没有留。
五条悟哼笑一声,解开带有体温的外套递了过去。
柳暮冬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犹豫两秒还是接过套在了身上。
也想过婉拒,但那双眼睛里不容拒绝的意思太明显,感觉说了也是徒劳。
感
受着从衣服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
她慢吞吞将长出一截的袖子挽到手腕,
没话找话似地问道:“五条先生把枷场姐妹劝回去了吗?”
“没有。”
只剩单薄衬衫的男人踹着人行道上的小石子,唉声叹气地抱怨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孩正处于最叛逆的阶段,大人说再多也没用,听得烦了还会离家出走,真是伤脑筋。”
他本身又不是什么细腻的性格,再加上性别不同这个大障碍,有些话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得听五条先生说自己搞不定。”
“我又不是万能的神明大人。”
年少轻狂时也认为自己能搞定所有事情,狠狠栽过几个跟头后就明白了——最强不代表无所不能,相反,仅靠他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有太多太多。
比如天内、比如灰原、比如……杰。
托她的福,天内和灰原的遗憾得以挽回,可自己走偏的人哪怕外人有心想救,也拉不回来。
要怪只怪他当初太自以为是,没能及时发现问题所在。
五条悟不紧不慢地走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突然有些好奇,暮冬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来高专上学呢?”
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柳暮冬对他们全部人都很熟悉,不是看过资料的那种眼熟,而像是真正相处过般、朋友之间的熟络。
虽然听上去让人想要报警,但既然愿意做到这一步,为什么不干脆亲自参与进来?
五条悟不着边际地猜测着,下一秒就一道十分平淡的声音响起:“因为不想上学。”
“?”
“五条先生没听错也没理解错,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