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和你们说,他这人到底有多狗!”刚刚说话的女社员给众人使了一个眼色,把声音压到了最低:“之前咱们社团之所以定下来去洪山野营搞团建,就是副社长听了他的建议定的咧。”
“我记得那天晚上挺晚了,我过来取运动鞋,他和副社长就在旁边的练习室里聊天来的。”
“哦对了。”男社员也点了点头:“我还记得社长一开始不大同意,后来咱们举手表决的,社长也没办法。”
“可不是嘛?!”女社员愤恨的咬了咬嘴唇:“结果后来出了孙天阳那档子破事儿,警察过来调查,他竟然还说咱们出去野营没和学校报备!”
几个人好像越说越激动,但也都记得尽量控制音量,以免被走廊里晃悠着打电话的人听到。
一旁一直没怎么吱声的蒋天瑜这会儿正站在任雨梦的储物柜前,一脸的若有所思。
忽然,她疑惑的出了声:“刚刚邢老师好像说,好多别的社团的人也给他打电话,看来想过来取东西的不止咱们社团,可是我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呢?”
屋里其余的人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还是那名男社员最先开了口:“谁知道,没准他这会儿正憋着什么坏呢,咱们街舞社团出了这么多事,他该不会想着跟校方建议取消咱们社团吧?”
一提到这个,所有人都有些慌了神。
不对,蒋天瑜紧皱着的眉头从进到这更衣室后,就一直没有放松,心头的那股不安感愈发的重了几分。
侧过头看向更衣室门外,这会儿已然没了那道来回晃悠的身影,而且过滤到屋子里这繁杂的说话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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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打算迈开步子出去查看一番情况的时候,裤兜里的电话蓦地响起了起来。
掏出电话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趁着周围那几个人讨论的热烈,她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凑到了耳边。
“你现在在哪?”对面传来了祁子昂那略显急促的声音。
她则是不急不缓的回道:“活动中心副楼。”
电话那边的人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呼吸明显一滞,不过对方的反应算是快的,继续沉声道:“我们查到,两年前洪山曾经出现过一起意外死亡的案件,时间就是郭桃他们几个出游的那天。”
“原因是死者闯进了景区所设立的禁行区,当年的事故调查结果是,判断死者为意外坠亡。”
“死者家属事后也认下了这个结果,拿了景区的赔偿款,这事儿就算结束了。”
“对了,死者姓邢,叫邢斐。她的父亲你们应该都认识,叫邢东。”
“如果当年邢斐没死的话,今年应该是你们学校音乐系大二的一名学生才对。”
捏着电话的手用上了些力气,蒋天瑜努力镇定着情绪,面上看着不紧不慢的挪蹭到了窗边。
瞧着玻璃窗外侧那比她手指还粗的、坚实的防盗网,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着:“我刚刚还看见邢老师了。”
这时,电话另一端的祁子昂也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听着声音应该是已经跑起来了:“他人呢?”
“一分钟前还在走廊里,眼下在我的位置是没看到人。”
“你们现在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