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恩阳狠狠地咬了咬牙,硬邦邦地对太子说:“这次是我没管理好底下的人,害得太子殿下遭遇刺杀,还请您原谅则个。”
虽然他是道歉了,可看着太子时,眼底有怒火在翻腾。
鬓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一看就是不服气。
裴玄凌只是看着易恩阳,没说话。
一旁的楚王腆着脸赔笑,“殿下,犬子自幼被我骄纵惯了,这才养成了鲁莽冲动的性子,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
楚王父子二人,当老子的一个劲的赔笑,当儿子的都给跪下了,裴玄凌便牵了牵唇,淡淡道:“哪里哪里,你都按照军法处置世子了,已经算是比较严苛了。”
楚王讪讪一笑,沉声下令,“来人,将世子拖出去打二十军杖!”
“父王,你有没搞错!”易恩阳冲着楚王大吼,“你从小都没打过我,今日居然为了太子,要打我军杖!我可是你亲儿子,是你唯一的亲儿子啊......”
无论易恩阳怎么说,楚王还是让人把他拖出去了。
约莫一盏茶左右,外头就传出易恩阳大声喊痛的声音。
楚王在殿内继续与太子交谈,不知道是不是宝贝儿子叫得太惨,还是因为别的,楚王与太子聊天时心不在焉的。
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楚王留太子在府上用膳,太子给推辞了。
离开楚王府时,看到了趴在长凳上的易恩阳,后背已经被揍得皮开肉绽了。
军杖比寻常板子打得还要狠,按理说被打了二十军杖,伤痕远远要比这严重。
有些人扛不过去,当场去世的都有。
楚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估计是怕易恩阳被打死,叫底下的人打得轻了点。
路过易恩阳身边时,那小子哪怕满背的伤痕,仍目光猩红地瞪着裴玄凌。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也奈何不了孤。”经过易恩阳身边时,裴玄凌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易恩阳。
一番话,气得易恩阳面色涨得通红,“谁说本世子奈何不了你?有本事别急着离开楚地,等我伤好了咱们再比试比试?”
裴玄凌:“就你这样的纨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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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易恩阳后背痛得要死,忍痛咬牙道:“谁说我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今年就要及冠了好吧,你又比我大不了多少!”
裴玄凌:“年龄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智是否成熟,哪怕将来楚王老得走不动了,说不定你还要他帮你擦屁股,到那个时候,即使你人到中年,和现在又有何区别?”
“你...你怎就知道我多年后还和现在一样?”易恩阳怒视着太子,“太子,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裴玄凌:“哦?打什么赌?”
易恩阳:“等我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咱们再来比试比试?”
“好,孤等着。”裴玄凌目光定定地看着易恩阳,“只是,等你能独挡一面的时候,该不会是下辈子的事情了吧?”
话毕,他不顾易恩阳气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便拂袖离开了。
蒋诗诗跟在太子身后,仔细琢磨太子与易恩阳所说的话。
那些话听起来毒舌,伤害性虽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可要是仔细琢磨,更像是太子故意用激将法激怒、羞辱易恩阳,实则是逆耳的忠言。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太子与楚王府不是死敌吗?
为何还会费心教育易恩阳?
蒋诗诗有些疑惑的回头,就见楚王佝偻着背,朝太子恭恭敬敬地作揖,“恭送太子殿下。”
蒋诗诗:“......”
本以为蜀王就已经是个演戏的高手了,可现在看来,这楚王的演技也很精湛呐。
明明想取太子性命,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为此不惜打了宝贝儿子二十军杖。
待太子等人离开楚王府后,易恩阳就趴在长凳上哀嚎。
“啊!痛死我啦!父王心里没我这个儿子,这个王府我是呆不下去了,你们随意把我扔到街头,干脆让我死在外头算了......”
楚王看着宝贝儿子后背上的伤,指着站在一旁施刑的两个下属,“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让你们轻点的吗?”
吓得那些人纷纷跪下,“王爷,属下已经够轻了。”
楚王想去碰宝贝儿子后背上的伤,又有些无从下手,只好冲着下人发火,“还不快把世子抬到屋子里去,叫府医好生给世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