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巡街的金吾卫,唔……应当是英国公家的旁支。”
“当然不认识了。”唐酒诗莫名其妙道,“我如何会认识金吾卫?”
谢游道,“说不准呢。”
他却也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告诉唐酒诗,她有一个太大的破绽。
若不相识,为何你又会那么怀念?又那么悲伤?
可是,谢游也没有记错,唐酒诗来京城没有几日,门都没有出过定国公府,更不要说和金吾卫相识了。
唐酒诗不知道谢游的心中所想,却冷不丁被谢游下一句话吓得差一点跳起来。
“阿酒预备考女官?”
“什么?!别胡说!”
“如果你不考女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酒诗道,“当然是路过而已。”
谢游道,“……你自己信吗?”
唐酒诗道,“上京那么大,我只是到处走走。”
谢游似笑非笑道,“到处走走,就走到了内库开的店外面?”
唐酒诗怒道,“那你是为什么在这里?你也要考女官?性别不合适吧!”
谢游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眼睛忍不住又弯了起来,才道,“我来找你。”
唐酒诗也愣了一下。
“陛下有意开女学,你在定国公府应当也听说过这个消息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有点渠道的都能听说。
谢游接着道,“若你有心,女学大门定然为你敞开,我保证。”
唐酒诗呆呆地道,“……你怎么保证?”
“女学的山长是陛下,但是夫子们里头,小半都是我谢氏之人。”
唐酒诗还是呆呆的——在这个时间,谢游就已经能够影响谢氏之中的那么多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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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还是低看了他。
“不考虑一下吗?”谢游用一种诱惑的语气道,“女学镀一层金,对你说亲有很大的帮助,而且,女学之中,可全是人脉。”
唐酒诗瞬间警醒过来,道,“还是不劳你费心了。”
“随你的意思,阿酒。”谢游道,好像他给出的一切条件就真的没有费心一样。
但是唐酒诗知道不是这样的。
女学的名额本就很贵,通过考试进入的这条路只会更贵。
谢游图什么?
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问了出来。
谢游轻描淡写道,“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咳,”在唐酒诗的怒目而视之下他改了一下说辞,“为了我们的童年情谊。总之,只要你考,我保证你能进女学。”
“不必了。”唐酒诗生硬地道,“女学名额珍贵,你不必如此。”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谢游道,“不过,女官就不行了……阿酒,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陛下要招女官,知道的人不多,盯着的人不多,但是盯着的人里面有我们的奉天陛下——她在找一把刀,只有女子入朝,才能成为她最为趁手的刀。”
看着唐酒诗的面色,谢游停下了自己的话语。
“看来你是明白的。”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唐酒诗道,她已经站了起来。
谢游道,“或许有关呢。”他没有再说什么。
唐酒诗冷冷道,“多谢款待。”——她这是要告辞了。
谢游没有留人。
“慢走。”
*
冤种竹马没有再跟上来。
唐酒诗出了茶馆,也不愿再进书坊的门,索性派了小红出去,除了要一份告示以外,再买她点的几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