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夫人身边的娘子打了帘子出来。
“太夫人今日精神不好,诸位小姐就先回去吧,请安免了。”
容汐立即道,“祖母身体可还好?”
那位娘子朝着容汐和善地笑了笑,“并无什么大碍,只是精神不好罢了,小姐放心。”
容汐点点头,只有一些忧虑。
唐酒诗却想到了昨日的事情——太夫人精神不济,是否也和那桩案子和朝中的事情有关?
情报太少,她也分析不出来什么,只是也跟着说了几句担忧太夫人身体的话。
萱草堂不会再留人,唐夫人被定国公府二夫人邀走了,几个小姐正好一道离去。
容汐这个时候和隋宜春又好了起来。
“女学的事情,隋姐姐知道了吗?”
隋宜春得意洋洋道,“当然了,静安郡君昨日刚同我说过。”
静安郡君是隋宜春闺中好友,其父是宗室亲王,知道一些消息并不意外。
“郡君还说,宗室里面已经有消息,女学一是要给世家一些名额,剩下的名额,是要靠考核进入的。若是唐姑娘想入女学,我亦不知道,唐姑娘是要靠着家族的名额呢,还是要考进去呢?”
隋宜春话语之中带着嘲讽。
家族的名额,唐酒诗是不可能了,而女学的考核,隋宜春也打听得明明白白,唐家的女子才学本来就并不高,也没有专门的夫子,女学的初次考核只会异常严格,就靠唐酒诗自己,隋宜春觉得绝无可能。
唐酒诗不咸不淡地道,“不劳隋姐姐费心。”
一圈打在了棉花上,隋宜春心中暗恨,接着道,“我家定是有名额的,郡君也愿意带着我,不过我觉得,若是想要光明正大进入女学,自然还是要考进去为好,唐姑娘意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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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酒诗心里叹了一口气。
隋宜春就没有意识到,这番话说出来,所有靠着名额进入女学的都已经被她得罪了吗?
“不如……唐姑娘就和我比一场,看看女学的入学试,谁的评级更高?”
出现了——
一些毫无意义的赌约以及赌气一般的争执。
隋宜春这是自己把自己说上头了。
她自负文采,而且心高气傲,端的是要把唐酒诗狠狠踩在地上的心思。
而唐酒诗……
她直截了当地道,“不比。”
隋宜春自己玩去。
隋宜春不由提高了声音,“唐姑娘这是怕了?还是知道自己才学不够,身份也不够?”
前半句只是挑衅,但提到唐酒诗的家世,就已经是诛心了!
隋宜春昂着头从唐酒诗面前走了过去。
“女学入学试,我等着唐姑娘!”
说罢,她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唐酒诗:“……”
她忘记了一件事情。
这些小姑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自说自话 !
如果唐酒诗最终不去,隋宜春也能坚定她自己的理解,唐酒诗就是怕了!
容汐见她呆滞的样子,连忙道,“表姐别担心,隋姐姐能找来的东西,我也能为表姐找来!”
可是,有没有人在意她说的她不要比啊!
唐酒诗艰难地道,“多谢汐妹妹了。”
容汐顿时心生几分怜爱以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大约可以解释为“唐表姐现在只有我了”。
分别的时候,容汐还刻意强调道,“表姐你放心!”
“我……当然放心了!”
唐酒诗实在无法辜负容汐的好意,不过这不代表她没有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