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想都没想,立马噼里啪啦打了两百字的解释,以试图维护己身为一米九猛1的骄傲和尊严。
然后顾寄青就发来一条:[如果晚上害怕的话,可以跟我一起睡]
“......”
三秒后,顾寄青的房门敲响。
周辞拿着擦头发的毛巾站在门口,红着耳朵,别扭道:“那,我从小脑补能力强,看了恐怖片后,会己脑补,然后越脑补越恐怖,越恐怖越脑补,所以......”
“所以今天晚上我先跟你睡。”周辞厚着脸皮说完这句话,就觉往前一步,然后带上了房门。
虽然点不要脸,但总好一直不能和顾寄青单独相处。
毕竟其他的房间都在二楼,只他和顾寄青的房间在三楼,其他就算路也路不来,应该不怎么可能打扰,也不太可能发现。
怎么他和顾寄青光明大签了协议的炮友关系,突然就变得跟偷情似的。
周辞想着抿起了唇角。
顾寄青看他神色间的闷闷不乐,轻声问:“你今天是不高兴了吗?”
周辞决定趁顾寄青心软,开始卖惨:“嗯,是一点,因为路平他们......”
“顾顾!我们点了烧烤!想去你房间的大露台上吃!可以吗!”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路平他们的声音。
周辞一愣。
这也能来?!
只他和顾寄青的房间在三楼,而且带着露台,但大家的房费却是统一的,所以路平他们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但是如果现在开门他们看见己在顾寄青房间那绝对就完了。
“你先进去藏一藏。”顾寄青一时想不拒绝的理由,只能顺手把明显懵逼的周辞推进浴室,然后打开了房门。
路平他们果然一拎了一大袋夜宵高高兴兴地就进来了:“顾顾,我给你说,我们敲周辞房间,他没开,估计是睡了,他的那份就归你了,全是上次我们聚餐你喜欢吃的那些,管够。”
夏桥目光巡视了房间一圈,发现没异样,也就高高兴兴地带着沈照往露台的方跑去了。
剩下最后进来的王权,捡起地上周辞不慎遗留下来的擦头发的毛巾,问道:“诶,这怎么在门口。”
顾寄青不动声色地接毛巾:“我刚打算洗澡,所以你们先吃吧,我洗完澡再来。”
“哦,好,那你先洗,吃的我们给你留着!”
顾寄青的房间很大,露台在房间最那头,浴室在房间最这头,中间隔了平米和一扇落地窗,只要顾寄青洗完澡之前,他们不往房间跑,就互不影响。
于是王权他们非常眼力见地上了露台,关上了落地窗。
顾寄青推开浴室门,看着委屈地坐在马桶盖上的高大男生,低声道:“你要不要先回去?等他们走了再来?”
也只这样了。
周辞闷闷不乐地站起身,一摸衣兜,才发现己房卡没带,发微信问老板娘,老板娘竟然去采购了,二分钟后才回来。
所以......
“没事,你就先在这等一会吧。”顾寄青说完就反锁上浴室门,“我想洗澡,你介意吗?”
洗澡?!
一瞬间,周辞脑子里该脑补不该脑补的全都脑补完了。
他站在原地,四肢僵硬,掌心汗,满脸通红,一动也不敢再动。
“不介意倒是不介意,就是......”
会不会点太刺激了。
想到米以外的地方还别,周辞紧张得甚至没能把话说完。
而顾寄青只是一脸淡定地脱着衣服,等只剩下一件衬衣和长裤后,才拿起洗漱用品,径直走进了浴缸,然后转身唰地一下拉上了浴帘,把周辞的视线隔绝在外。
经紧张地等待了半天的周辞:“?”
顾寄青在里面一边低头解着扣子,一边慢悠悠地解释道:“我怕他们待会要用卫生间,所以最好还是真的洗澡,不然待会去可能发现。”
“......哦。”
意识到己彻底想多了的周辞回神来,忍不住骂了一句己龌龊,然后涨红着耳朵,飞快地收回视线,局促地在马桶盖上坐了下来。
而顾寄青脱完衣服后,就从浴帘的缝隙里伸手,把衣服放到了周辞对面的置物架上。
周辞就眼睁睁看着那块昨晚己弄上污斑了的贴身布料,才想起顾寄青今天一直都没机会换,所以......
艹。
周辞岔腿坐着,双肘抵着膝盖,双手紧紧交握,听着一帘之隔的地方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第一次真意义上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他觉得所谓受刑也不如此了。
浅色的浴帘投射完整的剪影。
优越的侧颜,颀长的脖颈,振翅欲飞般的蝴蝶骨,极窄的腰,纤细笔挺的腿,无一不透露着美感。
尤其是当弯下腰的时候,水柱砸在脊背上,迸溅水花,然后顺着滑落,周辞都能想象水珠淌雪沟谷的样子。
周辞的指节经攥得发,喉咙发干,开始躁动。
他努力控制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然后顾寄青掀开浴帘,问了句:“你能帮我拿下洗漱台上那瓶色的药吗。”
“哦,好。”周辞脑子经完全停止转动,只能服从命令般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在那一堆他都叫不名字的瓶瓶罐罐里翻找起一瓶色的药。
等好不容易找到准备递给顾寄青的时候,却猛然看见了瓶身上的四字——活血化瘀。
他忍不住问道:“这药是......”
“腰上点淤青,我揉一揉,没事。”顾寄青答得轻描淡写。
周辞却轰然想起己昨晚的罪行,连忙涨红着耳朵问:“你己上药方便吗?要不要我帮忙?”
他只是记得淤青应该在后腰,怕顾寄青够不到。
而顾寄青确实也觉得己揉不如别帮忙涂方便,再说他和周辞都经这样了,再避讳也显得矫情,于是应道:“嗯,就后腰那片,你帮我涂一下吧。”
说完,就彻底拉开浴帘,己背对着周辞站在浴缸里。
周辞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真的作茧缚。
脆弱透明的薄胎瓷上突兀的朱砂和雪青,永远能最大程度的刺激的感官。
更何况狭窄的空间里滚烫的水流在不绝而下,色雾气蒸腾缭绕,气温也在不断上升。
但是他又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顾寄青提那种要求。
于是周辞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只能低着头,胡乱瞎摸,结果越急越慌,越慌越急,他手上一用力不注意,顾寄青吃痛地轻吸了口气,转身,刚准备问怎么了,就一眼看见了周辞的不对。
然后空气里就安静地只剩下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和偶尔从露台上漏进来的一两句模糊的欢笑声。
周辞拿着药膏站在原地,脊背打得笔直,头却垂得很低,下颌骨因为咬得紧连同着耳根呈现一种局促的涨红,整像不知所措的男高中生。
顾寄青微顿。
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九岁的男大学生身体都是这么健康,但他确实是比不上也跟不上,腰上淤青也还没好。
不今天一整天似乎都点太委屈周辞了。
尽管他最开始只是想满足己的心动,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让周辞可以高兴些。
于是他温声问道:“周辞,你愿意试试其他方法吗?”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