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言,帝父不会生气的,”
沈流响瞧她闷闷不乐,琢磨片刻,勾了下唇。
“我带你玩一个游戏。”
徐星怜面露不解,沈流响朝她眨了下右眼,“要是以后帝父让你不高兴了,你就找人来玩这个,不过得三个人玩。”
徐星辰在睡梦中被人叫醒,本想大发雷霆,一瞧是徐星怜,火气瞬间熄灭了。
“怎么了,星怜。”
徐星怜出生后没多久,他娘便去世了,他最疼这个妹妹。
徐星怜:“哥哥陪我玩会儿吧。”
徐星辰轻晃昏沉沉的脑袋,边穿上外袍边问,“玩什么。”
徐星怜:“到兄长那去再说。”
徐星辰心里把沈流响从头骂到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星怜这般亲近他。
但一万个不乐意,还是走到沈流响门前。
两人推门而入,看见沈流响手中握住一叠纸。
“这是纸牌。”
三人围坐,沈流响洗好牌,突然道:“今夜我们都是农民。”
他抬头,看见两脸疑惑。
他出声解释:“帝父是帝宫之主,也就是帝主,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反抗他,所以是农民。”
沈流响将牌放在中央,铿锵有力道:“今夜我们——斗帝主!”
徐星辰徐星怜脸色大变。
“兄长不可,这是大不敬之言。”
“沈流响你疯了,竟敢跟帝父斗,莫不想先早早登上帝君之位。”
沈流响无奈:“好好,换个说法,这是场游戏,咱们三人中要有人当地主......”
他将游戏规则讲清楚,徐星怜意有所动,但徐星辰不肯玩,口中振振有词,“帝父尚在,我等怎么能当帝主。”
徐星怜拽住他衣袖扯了扯:“哥哥。”
徐星辰深拧起眉,脸上挣扎半晌,妥协道:“必须保密,就我们三人知道,否则流传出去,旁人会以为我们有篡位之心。”
沈流响:“行,别磨唧了。”
徐星辰听他语气,恨不得甩袖离开,但看了看徐星怜,终究忍住了。
沈流响发牌,徐星辰一直冷着脸,直到看见翻出的一张牌,落在了他面前,表情瞬间微妙起来。
他将牌当宝贝似的握在手中,“我、我是帝主了吗?”
沈流响点头:“是,我和星怜斗你。”
他说着,掏出两块灵石,“干玩没意思,一局堵上两块灵石。”
徐星辰心脏跳得极快,听沈流响一口一个“帝主”叫他,不一会儿,脸颊便涨红了。
“别叫了。”
再叫他真要飘了。
沈流响出完最后一张牌,“好啊,不过你输了,拿灵石来。”
徐星辰过足帝主瘾,哪在乎一点灵石,爽快地掏出来。
下一局,沈流响成为地主了,徐星辰脸色瞬间阴沉到极致,差点将手中牌折成两半。
“我非得斗倒你。”
沈流响呵呵一笑,该收灵石收灵石,不一会儿,赚的盆满钵满。
玩到深夜,沈流响说话嗓音泛哑,稍停了下,拿出润喉丹吞下。
徐星怜关切道:“两天了,兄长嗓子还在疼吗?”
徐星辰却在冷笑:“自讨苦吃,为了个玉简,跟帝父作对。”
沈流响撇了下嘴:“他收我玉简,仗着修为高深,为所欲为,这种行为我十分讨......”
他背对房门,话未说完,突然察觉到一阵凉意,眼皮微微一撩,看到徐星怜与徐星辰面色皆是一僵。
沈流响话音果断一转:“帝父这种行为我是十分理解的!”
“帝父是天,帝父是地,帝父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我们只要听他的话就行......是不是啊,二弟三妹?”
徐星辰和徐星怜使劲点点头:“兄长说的对。”
场面好不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门口负手而立的帝云宇,眉梢轻挑了下,表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