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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双更合一

南迦再次离开的棠园的时候,画还没画完,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她走后,顾识洲再怎么给她发消息,她连回都不带回了,甚至于,没多久,可能是他发的消息太多,南迦不耐烦地把他拉黑了。

顾识洲看着发不出去的信息,陷入了沉默。

这个难得幸存一段时间的号,到底还是阵亡了。

他想让徐特助再去办一个号来,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先让她消消气吧。

那天他的确是逼得太过,她睡醒后完全不理他,说走就走。

可是,他也着实是急了。

她真的从来就没想过复合的事情,他怎能不急。

再不转换一下她的概念,再过很久,他们之间可能也依然毫无进展。

那幅画了一半的画还在棠园,他在等着她哪天会过来,可是事实是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之后,她也依然毫无动静,就像是完全忘了那幅半成品一般,也或许,她是因为太过生气而不想画了,也不想理他了。

顾识洲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眼看着沈敛之和明姣婚礼都要开始了,他们也依旧没有和好的迹象。

顾识洲平生很少羡慕别人,沈敛之是第一个。

因为家里有别的事要忙,南迦试图通过繁忙把顾识洲抛到脑后去。

明姣要结婚了,她和江如因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陪着明姣逛街买买这个买买那个。没时间的话就交给管家,让他们去筹备。

结婚这种事情,只有亲自准备起来才会知道有多忙。

南迦忽然觉得不结婚也挺好的。

这期间她还听说了倪初然在相亲,和韩家的小儿子,而且亲事好像成了。

韩鸣卿她有所耳闻,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百花丛中过都难以形容他的会玩。

没想到兜兜转转,倪初然的最终归宿竟然会是如此。

能说什么呢?再多的感慨,也只能化作一声世事无常。

她不由觉得好笑,当初她和倪初然双双为了顾识洲争得那样疯狂,可如今,她们谁也没能和顾识洲在一起。

倪初然当初多高的傲气呀,如今想不到也是愿意自折傲骨,竟甘愿堕落至此。

当初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时候,倪初然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吧?

南迦忽然很想去参加她的婚礼。到时候如果明家收到了请帖,那她倒是不妨去看看热闹。

当初倪初然对她做的事情,她尚且没有如数奉还,而这次,机会来了。

申城上流圈子最近也算是很忙了。

一桩接一桩的喜事。

明姣的备婚,南迦也不过是参与了两天就撤退了,太繁琐忙碌,她还是忙她的追寻去吧。

她感慨道,嫁人果然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当初要是和顾识洲结婚的话,她一个人可能还搞不定这么多事情,因为要想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婚礼,那前期的麻烦事可就多了。

不知不觉,她又想起了顾识洲。

南迦垂眸,那天从棠园离开以后她就没有再联系过顾识洲,而且他太吵了,她还没忍住把他给拉黑了。

他也就真的没再出现,她得以稍微清静了些时候。

她记得她的画没画完,但她不想再给他画了。

那天的事情她没有忘记,甚至每一寸时光她都还记得。但也正是因为记得,她才更不想去面对他。

他说的话她有好好想过,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是抱着迟早要分开的态度来的,也一直以此为目标行事。他问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想过复合,她的回答是——是的。所以这么长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也始终没有改变过态度。

她不想重蹈覆辙。

因为太爱了,所以分开的时候也太痛了,一次的痛苦要用好几年来平复,她不想再经历一次痛苦。

追寻在一步一步走向更好,她还想着开一次画展,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她不想一直沉迷于情爱。

除了在忙追寻的运营,她就是在画画,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忙起来,倒也能把和他的事情忘在脑后。

司越找了她一次。

恰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她正好得了片刻空闲的时候。

于是她便答应和他见一面。

他们之间有好多话还没说清楚呢,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太好。

南迦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因为她始终不相信他会是做出那么多坏事的人。

约的地方是在一家咖啡厅,并没有什么人。

南迦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也看见她了,微微一笑,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小束花,“送给你。”

南迦微愣,旋即笑着收下。

司越笑着问:“最近在忙什么?”

南迦说:“家里有桩喜事,最近在帮忙。追寻也很忙,时间就有点满。”

她在解释为什么一直没有和他出来。

司越迟疑了下,还是问道:“顾识洲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我的话?”

上次在机场的事情,他至今仍是耿耿于怀。

一定是顾识洲趁机和她说了什么他的坏话,她才会突然那么对他的吧?

他猜测了很久,心惊胆战的,就怕顾识洲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和盘托出。但是……他觉得他做的那些事倒也不必直接被宣告死刑,他可以解释。

南迦深深地看着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三年前,我和顾识洲、倪初然的事情你有插手吗?”

司越就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所以这段时间才会如此反常。

他着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南迦并没有流露出焦急或是不耐,只是浅浅一笑:“你说。”

有那么一刻,司越整颗心都宁静了很多,他忽然不想再说更多冠冕堂皇的话来解释与遮掩。可是事实又告诉他,他不能那么做。司越无奈道:“他都跟你说了多少?”

“司越,你别管他和我说了什么,我就只是想听你的解释而已。”南迦的声音仍旧是轻柔,“我只是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会有你的身影罢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司越放在桌下的手握了又紧,紧了却松,几度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