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那种临死的悲鸣,听上去像是管风琴或者钢琴,但唯一可惜的是太短暂了点,搞得我不得不杀上好几个小孩子才能凑出来让我满足的量。”
“你们要是不哭的话,会很困扰我的。”
雨生龙之介忽地揪住间桐樱的头发,将她扯了一个踉跄。
“来嘛,哭一下吧,就一下,像你这样好看的小姑娘,倘若哭起来的话,一定是比他们都要绝妙的多的声音。”
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撒起了娇,他手里那把尖锐的刀抵在间桐樱的肩膀出,刀尖扎破柔嫩的肌肤,流出鲜血。
一般的孩子仅是这样的疼痛都受不了,早就哇哇大哭或者抽噎起来了,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好像木头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雨生龙之介觉得有些无聊,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杀了他们俩呢?”
“不要着急龙之介。感到厌烦的话,稍作停歇也无妨,毕竟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吉尔·德·雷堪称温柔地揽过间桐樱,伸手整理了她被揪乱的头发,笑道,“就当是做客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用到你们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间桐樱乖顺地被吉尔·德·雷牵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
等高大的英灵走远,她才一点点攥紧惠的襁褓。
不能感到慌张,不能哭。在有人来救他们之前,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间桐樱曾经将□□以及精神上的苦痛全都隐藏在木偶一样的躯壳之下,现在也一样。只要不张露出痛苦,一切就不会变得更糟。
襁褓里的惠抿着嘴,伸出肉肉的小手拽住间桐樱的一缕头发。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禅院甚尔做电梯上了楼。
酒店房间的门没有强制打开的痕迹,前台也没有任何人来拜访记录,从屋子里的摆设来看,除却床单没有丝毫移动过的迹象。
窗户锁着,夹在缝隙里的头发也还在,让人不禁好奇TA是怎么做到的。
在言峰绮礼提到御主与英灵以及和圣杯战争有关的一切之前,饶是禅院甚尔再机敏,也没法凭空创造一种存在出来。
他最多会以为两个孩子掉入了生得领域,或者被咒灵带走。
但这屋子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咒力残秽,让人看了便觉得摸不着头脑。
禅院甚尔从柜子顶上扒拉出装着武器的长包。
推开门打算先去找唯一的线索言峰绮礼,打探打探更多的英灵情报。
希望那两个小家伙能多坚持一会儿,要是坚持不到他找过去,禅院甚尔就不得不放弃唾手可得的一百亿了。
推开房门,不出意料地是他感觉到的人。
因为这家伙的脸过于出色,导致一向懒得记住男人长相的禅院甚尔到现在还没忘记的他的脸。
那个被他忽悠着去掏上司钱包的傻蛋。
“你好,又见面了。”
“有事吗?没事让一让。”
男人说道:“如果您出门是为了那两个孩子的话,我恰巧知道一些事情。”
禅院甚尔一顿,压低了眉眼,“他们两个是你带走的?”
男人摸了摸挺拔的鼻子,看上去有些不愧疚,“不是我带走的,但我本应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超标的道德感让禅院甚尔挑眉,平地放了个雷出来:“你们英灵死了之后还有这么强的道德感吗?”
先前不了解市场,把这家伙当做训练有素的同行也就罢了,都知道英灵的存在了,没道理见惯了咒灵的禅院甚尔分不出英灵和人的差别。
没错,鉴于咒灵和英灵名字里都带着个灵字,暂时不想分辨两者之间差距的禅院甚尔将他们归成了一类。
不就是一个会说话,一个不会说话的差别嘛,算不了什么。
“你!”
“脾气别那么大。我不是御主。”禅院甚尔向他展示了下自己光洁的手背,“没有令咒。”
男人,也就是迪卢木多·奥迪那松了口气。
“您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再隐瞒了。我是迪卢木多·奥迪那,芬恩骑士团的骑士。”
那两个孩子被带走后,他便有意守在三十二层等待着禅院甚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