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沉闷道,“那就对了。”
“什么叫那就对了?”
“没什么。”
薄浔不解,只能听出俞烬的语气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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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过十。
有几个不认识的亲戚在客厅看着电视,彭娟也和他们在沙发上坐着,时不时聊着天。
薄浔也没打招呼,径直带着俞烬转移到电梯处。
家里的小楼考虑到老人爬楼不便,特意装了电梯,平时几乎都是薄浔的爷爷在使用。
“小浔,回来啦?”等电梯下来的时候,彭娟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嗯。”薄浔闷哼了一声。
外人面前,母亲一向和善有礼。
“这个就是刚才和你们说的亲家,要招小浔入赘的那个。”彭娟继续眉飞色舞的和沙发上的亲戚说着话,说完又看向薄浔,“小浔,过来让你表舅看看,都十好几年没见面了。”
沙发上传来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小浔,过来说两句话呀。”
电梯传来到达的提示音。
薄浔懒得理她,推着俞烬进了电梯,直接合上了门。
“欸你这孩子……”电梯门外,传来彭娟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着是陪笑声,“他就这脾气,从小都是。”
客房都集中在二楼,薄浔带着俞烬进了房间,顺手打开了灯。
客房内的布置和宾馆标间相似,因为薄国庆的寿宴会来很多亲戚,所有房间都是提前布置好的。
薄浔检查了一圈客房的基础设施,确认没什么问题后,这才道,“时间不早了,你注意休息,我住你楼上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嗯。”俞烬点头,又确认了一遍,“是正上方的房间?”
薄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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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薄浔又和他随意说了两句,这才匆匆跑上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迫不及待的钻进浴室。
深秋的晚上已经开始冷了,可冲澡的时候,薄浔还是开得凉水。
浴室里强烈的灯光有些晃眼,他拳头抵在墙上,闭上眼睛,缓缓的低下头。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俞烬的脸。
还有刚才轻吻的触感。
以及贴在心口上的呼吸,和艾草的气息。
刚才如果真的和俞烬接吻了会怎么样?如果真的大胆一点抱上去呢?
俞烬会不会觉得他的心思很恶心?毕竟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似乎从来不为人间俗情所染。
浇在身上的冷水,渐渐也不是那么冷。
薄浔听见自己的呼吸由浅入深,不断加重。
冲动中又混合着一阵阵罪恶感。
在花洒下迟疑半晌,薄浔最终还是又一次闭上眼睛。
不由得想起俞烬的手指修长光滑,只有指腹带着一层触感粗粝的薄茧。
想到这儿,薄浔狠狠地拧住自己的胸肌。
似乎又觉得不够,换成用指甲狠狠的掐进皮肉之中,加重痛感。
花洒的水流声很大。
最终,薄浔坐在淋浴室的小板凳上,皮肤被自己掐出一片嫣红,身躯微微颤抖着。
脸上的水珠不知是花洒的水流还是生理性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俞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