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不行……
这个也不行……
钟鸿卓撕咬着自己的嘴皮,眼神在远处说笑着走过的几人身上一掠而过。
他不敢看得更久,玩家都有种野生动物式的生存直觉,令他们对不安定的危险因素极度敏感。
而三五成群的高级玩家,钟鸿卓可不想在此刻招惹。
他不得不再次意识到时代的改变。在他还辉煌着的年代,玩家群体里恐惧不安是感冒一般的绝症——它不会致死,却痛苦挣扎如影随形,可能只是一阵冷风吹过,这位老朋友就不请自来。
这种恐惧让玩家无法信任任何人,更不要说跟队友在现实里一起行动,他们恨不得杀掉所有知道自己现实身份的人,以防备臆想中的危险,却又同时被同样的恐惧所驱赶,绵羊般轻易地裹挟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精密有序而又有利可图的组织。
AllForAll。
时月白对这个冠冕堂皇的口号不为所动,钟鸿卓不需要和他面对面,就知道他一眼就看透了这个组织的本质。
就像这个疯狂崩溃的世界里唯一的清醒者,大洪水前聆听神谕的先知。
而他才应该是最终占有这一切的人,他们会是世界毁灭之后的亚当和夏娃,神明选择了他——伟大的、尊贵的、万物初始的母亲选择了他,所以故事就应该如此才对。
钟鸿卓焦躁抓挠着手臂,被挠破的皮肤快速愈合,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无法辨识的含糊低语,宛如在模仿野兽的吼叫,又像是恶鬼的嚎哭。
要想办法……要想办法……
……
“谁能够做到全部?”徐饮棠一个一个数着潜入要求,“要能独自进来;要足够弱,最好是个普通人;要有理由跟我独处;还要所有人对他都不熟悉,却不会产生任何怀疑。”
“不会有这么合适的人的。”时月白说道。
徐饮棠又道:“又或许,我们也不需要。”
……
婚礼当天。
一个男人在路口下了车。
他拎着手提箱,一边打电话一边急匆匆地走过路口。这是通往婚礼会场的必经之路,钟鸿卓通过跟踪布置会场的工人找到了位置。
钟鸿卓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准确来说他注意到了男人打电话的内容——“礼服”“试穿”“尺寸”,以及只言片语对新人婚礼前还不知道控制体重,突然长胖了几斤肉的抱怨。
知不知道量身定制的礼服改起来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