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方,郑哥带领着一队青春年少的祖国花朵噌噌噌冲进了葡萄林。
在团体出游的情况下,哀嚎没有效果,最终的结果就是我跟着他们一起沿着60度斜坡往上爬。
踏上倾斜60度的山体的时候,情况比我想象的好一些,土质并不疏松,鞋底与土地的摩擦力也足够大,滑一跤滚进莱茵河这个事件发生的概率很小。
“你还好吗?怎么感觉你有点……”一直存在为零的杜明明此时忍不住停在我身边询问,也不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有多衰。
“我……有点贫血。”客观来说,不是有点,是很,“不过那是我去年验血的结果,现在应该好了很多,我寻思我就是很长时间不运动,体质太虚了。”
“那我拉你上去。”他又说道。
“不了,这才刚开始爬山呢,让我自己先试试。”我几乎是下意识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我非常不习惯。
“那你自己注意些。”杜明明于是转头重新爬山,只是似乎刻意降低了速度。
我非常理所应当地落在了队伍的最后,不过因为前面的人走走停停,经常站在原地拍山下的照片,我和他们的距离倒也没有太远。
这座山海拔并不高,我连走带爬硬是爬到了顶端。
“同学们,从这个台阶上去就是尼德瓦尔德纪念碑了,我们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还有,我刚刚听说,这山顶上有一个国内的综艺正在拍摄,咱们赶紧上去看看是哪家明星!”
郑哥话音未落,同学们又瞬间如重新发动的引擎,急速向山顶冲锋。
……
这就是新时代的青年吗?
我真的老了,虚了,不行了。
“你……还好吗?”杜明明看到呆滞在原地的我,又一脸担忧的折返回我身边。
“没事!我肯定可以爬上去的!我好像…
…没自己想的那么虚!能行的!”这句话是真心的,经过刚刚两个小时,我发现两个手加两个脚一起爬山比两个脚爬山省力很多。
“……你要接着这么爬吗?我看你袖口裤腿都脏了。”
“没事,我晚上回去洗就是了。”说这话的时候,我脸上是标准的“心里妈卖批”的笑。
山顶上是另一个热闹的世界,游人如织,而且确实如郑哥所说,有很多扛着摄像机的似乎是在拍综艺的工作人员,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他们口中的明星是哪个。
我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视线开始失焦,眼前的画面都变成放大的马赛克,腿突然变得很沉重,
倒下去的时候,很多人向我围了过来。
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跑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在我倒在地上之前,他就垫在了我身下。
阳光从他的发间稀稀疏疏地落下来,琥珀色的瞳孔闪过几分担忧的神色。
我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男孩子的味道,那是青春的味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