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空以为自己知道这件事时,心情会难以抑制地激动,然而真正听纪拾烟说出来,他却匪夷所思地、出乎意料地、心境很是平静。
“嗯。”
陆朝空俯身,在纪拾烟唇边落了一吻:“知道了烟烟。”
“你之前……是知道的吗?”
“不是。”
陆朝空道:“池眠说他和你做过。”
纪拾烟一怔,睁大了眼:“我、我没有。”
“我知道。”
陆朝空笑:“我信你的,烟烟。我就是……可能因为这件事难受过吧,但其实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你在我身边,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纪拾烟应了一声,紧紧搂住了陆朝空的脖子。
进被窝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陆朝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陆朝空指尖抚上他的侧脸:“先前我已经在池眠名下的财产里查到了几处岛屿,快要精确到你住的那一处时,线索突然断了,是有人刻意在中阻挠。”
他的声音淡了几分:“后来我才知道,是池南景。他一边说要与我合作、掌握着我的信息,好第一时间在那边进行诱导与妨碍。”
纪拾烟垂了垂眼。
“但是今天凌晨的时候……”
陆朝空顿了一下:“池眠突然联系我了。”
纪拾烟一怔。
“嗯。”
陆朝空说:“他让我把你接走。”
“什么?”
纪拾烟有些恍惚:“是……他主动让你把我接走的?”
“是。”
陆朝空突然环过了纪拾烟的腰,把男生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烟烟,是不是池南景对你动手了?”
纪拾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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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纪拾烟还是能感受到他周遭的气氛变冷了。
“让我带走你,是因为他觉得他保护不住你了,能让池眠有这样的危机感,只可能是池南景。”
今天凌晨……
不对,已经过了十二点,陆朝空的意思应该是昨天凌晨。
既然那时候池眠已经愿意放自己走了,还联系上了陆朝空,为什么白天他还要拒绝告诉自己关于陆朝空的事情、还要……强迫自己。
纪拾烟觉得自己真的困了,不然为什么大脑是一团乱。
良久,他才缓缓出声了:“陆朝空,上一具身体我的死,是池眠想给我喂春药,但是被池南景换成了毒药。”
车祸那天,池眠当着陆朝空的面给自己说了,但陆朝空那时候伤的很重,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果然,陆朝空应该是没有听到的。
纪拾烟能感受到他搂着自己的胳膊一僵,然后空气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纪拾烟都以为陆朝空快睡着时,后者才在自己眼上落了一吻,轻声道:“晚安,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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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拾烟睁开眼时,阳光已经大盛。
魔都的雨就是这样,倾泻时让人觉得漫天的水都在往下倒,汇成河流几天几夜都流不尽。
然而转眼就天晴,前一日的暴雨恍若只是一场梦,白云耀阳依旧,诉说着夏日正好。
清醒了一会儿,纪拾烟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已经回到了kpg,就躺在陆朝空的怀里。
他唇角控制不住扬起了一丝弧度,往陆朝空的怀里又钻了钻,像只树袋熊一样,扒拉在后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