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墙的中间还写着夸张的祝贺迹部成年的字样。
迹部表情空白。
狗卷荆站在他身边瞪大眼睛观察迹部的表情,不愿意放过他一丝一毫的面部变化。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喜悦,然后粉色蔓延,像陶瓷点色,一点一点染红了他的耳朵和脖颈,迹部又开始高兴到害羞了,最后他恼羞成怒地瞪了小荆一眼,只能获得幼驯染眉眼弯弯的回视。
笑到迹部没脾气,手臂勾住了他肩,伸手疯狂把罪魁祸首的脑袋揉一个遍,情绪在“真的输给他了”和“稍微有一点点高兴”之间徘徊。
“那个,是小棘的作品吧。”迹部指着明显不同的角落处,生硬的试图转移话题。拨开花瓣就看到了属于小孩子歪歪扭扭的字迹,光看字就能想象到小孩得意洋洋又极力隐藏的样子,迹部想想都知道有多可爱。“又使唤小棘。”
“这怎么能叫使唤,”狗卷荆蹲在他身边,“这是弟弟给景吾尼的生日礼物!”
狗卷荆特意学小孩子的语气,还故意叫景吾尼,把迹部的耳朵都叫得烧起来了。
“这个,你做多久了?”迹部假装不经意地问
“没多久,”狗卷荆的手搭在迹部的肩上,伸出手指守株待兔,“连续算的话,大概半个月?”
“不连续是多……久。”转过脸来的迹部被他的手指戳中了脸颊,说话的字音顿时走样。
想生气,又气不起来。
心里酸酸涨涨的,迹部感觉整个人都像被泡在了温泉里,被温热的硫磺泉水烫得整个人像喝了酒一样,难以清醒。
每一次都这样。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多的时候,小荆总会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像个小太阳,不声不吭就把人都暖化了。
狗卷荆嘿嘿嘿的笑。“不告诉你!”
迹部:“……”
最后这面花墙被完整保留在迹部的琴房里,迹部景吾还录了一段练琴的视频发在了社交号上,后援会的成员纷纷赞叹迹部琴技高超,只有像忍足这样以前日常在网球部的吃瓜群众才发现了视频里的华点。
啊,原来小荆的礼物是这个啊。
他们都看到了迹部背后露出来一角的闪闪发亮的花墙。
迹部大爷后来给花墙加上了小灯条,即便没有了黄昏的光线,关上灯也有正一面像星空一样的花墙在闪烁。
和迹部隆重的成人礼不同,狗卷荆的成人礼生日简单而温馨,有迹部的第一次公开演奏,有五条悟拉着夏油的整活表演,有家人的祝福,是狗卷荆喜欢的样子。唯一的小插曲就是互不对头的迹部和五条最后还是在生日蛋糕这件事怼上了。
五条悟推出来了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出来的时候,迹部景吾也捧出了一个两层高的。
“两层,嘿嘿。”
迹部皮笑肉不笑,“根据人数决定分量才可以减少浪费!”
“呵!”
“哼!”
在场唯独弟弟小棘完全没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哼哼唧唧,“耶!蛋糕!”
狗卷荆抱起弟弟:“开心吗?”
“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狗卷荆不理两个傻瓜幼驯染,亲了一口弟弟婴儿肥的脸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