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他吃得分外艰难。
4.
一段时间之后,体术课后。
狗卷棘躺在草地上,忽然说了一窜没人听懂的话。
他的死对头浅叶仁:“确实,胖了。”
熊猫代表其他同学憨憨地问:“咦,小棘说什么了?”
“他说,冬至老师是不是胖了。”浅叶仁补充说明:“他说的是法语。”
熊猫震惊:“你也会法语?”
浅叶理所当然地回答:“荆哥在法国,我当然要学法语。”
熊猫:?
熊猫:“荆哥前一阵子在德国交流学习……”
浅叶:“所以我也在学德语!”
说完,狗卷棘又飚出一句熊猫他们都听不懂的话。
浅叶仁以同样的语言回击。
听语气就知道,两个隔得老远躺下的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吵架,还听得出来换了好几种语言,只是他们谁都没听懂,熊猫有心劝架都劝不起来。
美美子有气无力:“当粉丝都这么卷了吗?”
真依:“毒唯啦毒唯。”
最后劝架成功的是体力最好的真希,被吵得脑壳疼的女孩子狠狠地敲了两个家伙的脑壳,两个动不了只剩下一张嘴的人终于安静了。
熊猫揽过乙骨,拍拍他的背哄道:“好孩子不要学哦。”
乙骨眨了眨眼,“……嗯。”
5.
吃饱了,甚尔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尤梨腿上,慵懒地甩甩尾巴昏昏欲睡。
女主人纤细的手指缓慢细致地梳理长长的猫毛,像是淹没在黑毛的海洋里,波动黑色的波浪。甚尔平时会有意识地控制自己关于猫的本能,但回到家,又在最爱的人身边,吃饱喝足之后精神松懈下来,猫咪舒服时的咕噜声就冒出来了。
小咕噜声跟着尤梨手指的动作起伏,尤梨的眼睛就弯了起来。她故意停下了动作,猫咪顿时不习惯,后腿伸长在空中蹬了蹬,似乎要醒了,尤梨又开始给他梳起来,他就继续打咕噜睡觉了,睡熟了还会打鼾。
尤梨忽然想起来,猫猫只有在信任的人身边才能深眠。
晚上甚尔自然也留饭了。
女主人夹着肉逗猫,“甚尔甚尔,喵一声。”
大猫坐在她面前面无表情。
尤梨眨眨眼,以一种委屈的声音说:“我还没听过甚尔的声音呢,甚尔是不喜欢我所以不叫吗?”
猫猫不为所动。
尤梨:“难道甚尔是哑巴猫咪?”
甚尔:“……”
“喵一个,喵一个好不好?”
尤梨就缠着猫咪,软硬兼施,百般手段,甚尔抖抖胡须,还是如了她的愿,喵了出声。
喵完,咒术杀手说服自己:猫都当了,喵就喵了。
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