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慕强且残酷的,孩子长到十岁就要进行统一测试,被区分为天赋者和非天赋者。分水岭一定,双方未来的差距只会不断增大,势成天堑。天赋者将拥有更广阔的天地,而非天赋者仅是神明豢养的鸡鸭。
他是幸运的,十岁时被测出了天赋。
但也有人是不幸的,与他同龄的贵族孩子一旦被认定没有天赋,不仅会失去继承权,还会被送到乡下去自生自灭。
如此扭曲又现实,残忍又真实,这就是在神明统治下的人间门“亲情”。所有人都习惯了,可习惯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他想改变这一切,可是他太无力也太弱小了。
信徒的心里燃烧着不甘的怒火,对诺梵的心声厉蕴丹听得是一清二楚。她欣赏他敢于质疑并决定打倒权威的勇气,但也知道他过于弱小,急需成长的踏板。
也罢,看在他诚心供奉她的份上,就当她发慈悲好了……
于是,这一晚诺梵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他遇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斗篷人,听声音应该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命令他盘膝坐下,他照做了;她让他感受气感,他也做了……
她要他每天早起打坐,再练习最基础的刺、挑、撩等剑招,重复一万次。她给了他一本薄薄的剑术手册,名叫《七杀剑》,说全册只有四十九式,但足够他受用一生。只要他能悟透,连神明也能干掉!
就这最后一句,诺梵倏然惊醒!
薄毯从身上滑落,他大口喘息,出了一身冷汗。点燃蜡烛,墙上的钟指向凌晨一点,他苦笑一声只觉得自己魔怔了,连做个梦都能当真。
然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他发现越是不把这梦当回事,梦中的一切越会在他脑海中具现得清晰。要打坐、要练剑、要弑神,整得他坐立不安,直到握住剑才停下了躁动的心。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他凭记忆挥出了《七杀剑》的第一式。感受着骤然涌动的气感,诺梵不禁瞪大了眼!
少顷,他去外头找了片空地练剑,越练越难以置信。而厉蕴丹切断了与他的精神联系,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伊尔莎的梦境。
不同于诺梵的梦是苦涩的滋味,伊尔莎的梦就像棉花糖,柔软又甜美。她入梦时,女孩正坐在糖果屋里跟兔子玩拍手游戏,为了不吓到她,厉蕴丹卸掉黑色斗篷,幻化一身明黄的英式女袍,戴一顶小帽,握一把扇子,来到她面前。
推门而入,伊尔莎停下了玩游戏的手。女孩仰头看着她,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好漂亮、好美丽、好好看!
厉蕴丹:……
“伊尔莎。”她唤道,“把你的手给我。”
她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女孩抬手放了上去:“请问你是谁?这是在做什么?”
厉蕴丹:“以防万一。”她要提前测试一下她的天赋。
众所周知,世界上存在黑魔法和黑巫师,这就说明一部分天赋者天生契合黑暗,能运用黑暗的力量。以她对巫师的了解,魔法虽分黑白,但并无好坏之分,分善恶的只是使用魔法的人。
但这个试炼场不同,他们仇视黑巫师,恐惧黑魔法——若伊尔莎没有天赋,或者觉醒的是斗气师的天赋也就算了,可要是拥有魔法师的天赋还碰巧能用黑魔法,那结果会如何?
她在库其瓦呆的这几日里,就没在三所魔法学校中见过拥有黑魔法天赋的孩子。是真的没有,还是在发现当天就被处理掉了,亦或是被关在了什么地方,着实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