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苏义州不得不离开,他不舍地捏了捏弟弟的手掌,上面还有经受虐待时留下的疤痕。
这他隐隐产生了恨意,他一定要让沈殊容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事了,都过去了……哥哥会帮你报仇的。”苏义州将苏晏晚揽入怀中,轻柔地替他擦拭眼角的泪水,“只要一直想着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苏晏晚做了套手语,「哥哥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
苏义州:“会的。”
在此之前还需要除去一些障碍,比如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一天清晨,苏晏晚在佣人们的尖叫声中惊醒过来,他跳下床,跑到窗边俯视下方的景象,看到乌压压的一群人在池子边打捞着什么。
一具被池水泡得浮肿不堪的尸体。
那……似乎是他的生母。
葬礼上,他抱着苏义州悲伤地痛哭寻求安慰,殊不知面前的人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母亲离世后半年,一个年轻的女人住进了他们的家。
老头子对他们说,“以后这就是你们的母亲。”
苏义州首先喊了一声“妈妈”,表现出了对继母的善意,这让老头子很是满意。
“义州真是个好孩子。”继母轻抿唇角笑了笑,她和苏义州现在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至于老头子死后财产到底要怎么分还得看他们各自的手腕。
苏晏晚不愿喊继母,躲在苏义州的身后一脸敌视地盯着她。
考虑到小儿子精神上的问题,老头子把照顾他的重任交给了苏义州,“平时公司没事了就回来多陪陪你弟弟。”
“知道了,爸。”苏义州顺从地应下,暗地里握紧了苏晏晚的手。
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苏家的大权渐渐落到了他的手里。
真是让人舒心的感觉。
他开心地回到家中,把苏晏晚房间里的玫瑰换新,一边问道:“晏晚,你在画什么?”
苏晏晚没有回话,认真地勾勒人物的轮廓。
“是不是在画我?”苏义州一步步走近,将手搭在苏晏晚的肩上,弯身一瞧。
画上的场景是在教室中,站在讲台上的男人显然不可能是他。
苏晏晚在画时一辰。
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间降至了冰点,苏义州张了张嘴,不自觉地收拢十指,怒火中烧。
苏晏晚冷冷地回眸,态度与之前的他截然相反。
苏义州脸色森然,当着他的面撕毁了他的画作,“我不管你是在耍我骗我,还是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事,现在的你都只能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哪也不许去。”
苏晏晚无声地反抗他,将他赠送的礼物包括新买的鲜花全都扔到了窗外,苏义州送多少他就扔多少。
他们间的矛盾逐渐加深,最后在一个夜晚彻底爆发。
房间里是血与泪的媾.和。
苏晏晚无法发出哀求的声音,只能痛苦地流泪。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
可深陷仇恨的苏义州并不清楚,抛弃伦.理道德也要狠狠报复他的“无情”。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践踏我的真心?”苏义州拽起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晏晚鼻间淌着血,被改造成Omega的身体柔弱得不堪一击。
趁着意识恢复自由之际,他蘸了血液,用仅存的一丝气力在苏义州的手臂上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一个“沈”字。
苏义州脸色惨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不起…晏晚……对不起……”
他手忙脚乱地为苏晏晚处理伤势,最后不得不将他送到医院。
「哈哈哈哈哈哈——」耳畔似乎响起了沈殊容张狂的笑声,这个该死的疯子正在肆无忌惮地倾泻心中的恶意。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你比段明徽这个酒囊饭袋要有意思得多!」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沈殊容愉悦地弯起眉眼。
「让我失望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