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殊突然想起蒋顺说过,他们两个人也就罗家一门亲戚了,他的鼻子一酸,动情抱紧了他。
妈妈曾对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现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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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是陈徊和侯峰来送他们。
汪肖洋还需要招待新娘那边的娘家人,实在走不开,只能跟蒋顺打了通电话道别。
车子开了一段路,唐青殊才发现这好像不是去机场的路。
侯峰诧异问:“你们要去机场?”
连跟蒋顺聊着的陈徊都愣了下,忙问蒋顺:“顺哥你不是说去高铁站吗?”
现在这个点,要是弄错了站,就算立马调头,那也是神仙都来不及了。
“高铁站?”唐青殊吃惊看向蒋顺。
全车只有蒋顺一个人一脸坦然:“嗯?我没和你说把机票退了的事吗?”
前面两人一听没走错路都松了口气。
唐青殊问:“为什么退了?”
蒋顺抿唇:“怕你再晕机啊。”
“我去!”侯峰道,“我都闭上嘴了,还是被塞一嘴狗粮。”
陈徊难得开起了玩笑:“你需要捂住耳朵。”
唐青殊脸颊发烫。
“我也不经常晕机。”他小声说。
蒋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唐青殊的手背:“高铁的座位是一起的。”
唐青殊的脸更红了。
到了高铁站,几人在门口简单告别。
侯峰道:“看来为了我们能每年都聚一次,我和陈徊得努努力,争取我俩明后年也能结婚。”
蒋顺打趣道:“干脆你俩试试得了。”
侯峰忙道:“陈教授高岭之花瞧不上我啊。”
陈徊冷笑一声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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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唐青殊问蒋顺干嘛要开玩笑。
蒋顺笑道:“侯峰大一开学的第一个月就跟陈徊表白过。”
唐青殊很是震惊,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插曲。
“那陈教授怎么说?”
“陈徊没那意思,拒绝得很干脆。”
“他有喜欢的人?”
“倒没有,他是个不婚主义者,说是要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医疗事业。”
唐青殊没再问,陈徊有他的大抱负,他只想有个小家,跟蒋顺的小家。
车开没多久,唐青殊就开始犯困。
蒋顺伸手过来把他揽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睡吧。”
他靠在蒋顺怀里睡很熟。
到站后,是苏樾来接的他们。
“怎么还坐火车了呢?飞机多快啊。”苏樾一手接了他们的行李箱,一面埋怨。
不等唐青殊开口,蒋顺便道:“住的酒店去高铁站更方便。”
唐青殊诧异看了蒋顺一眼,在宁城几天,他差点都快忘了认真的蒋顺是什么样的了。原来那个口无遮拦的蒋顺也会分在谁的面前,他跟陈徊他们是同吃同住多年的挚友,所以才会那样吧。
一回来,他便从“顺哥”变回了“蒋主任”。
不过没关系,哪一个唐青殊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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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事后唐青殊躺在蒋顺怀里,突然说:“蒋顺,我想把我爸妈的骨灰迁到海州来。”
其实当年唐青殊来海州时曾想过的,那时他工作很忙,再加上他每次去祭拜爸妈时,会顺便去那座关押蒋顺的监狱看看,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着。
但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去深城了,他一点不希望蒋顺去深城,不想他见到那边任何从前认识他的人。
“好啊。”蒋顺用下巴蹭了蹭唐青殊,轻声道,“找个时间,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