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裹着一件白色的大衣,飞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鼻尖被冻的微微发红,给她过于白的肌肤增添了一丝粉嫩。
白初原本想要打个车的,但是手机又没了点。
原主似乎害怕别人阻挠她的计划,就特意选择了一家偏僻的酒店。
现在白初想要在路上打个车都成了难事,眼下又比较晚了,路灯将白初的影子拖的很长。
无处可去的白初蹲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面,缩了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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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初离开后,宋鹤卿渐渐清醒过来,药效已经褪去了大半,他现在只是四肢有些无力。
宋鹤卿抬手拿下额头上的毛巾。
毛巾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淡淡的百合香。
他疲惫的闭了闭眼,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下了,原本应该生气的他,现在却发不出什么火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白初对他是这种感情。
对于白初给他下药的事情,宋鹤卿只能够想到这一种解释。
但是白初明明已经得手了,却没有对他做什么,还笨拙的给他敷上了冷毛巾。
白初甚至不知道冷毛巾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如果不是宋鹤卿有强大的忍耐力,他此时恐怕已经对白初做出了不好的事情。
宋鹤卿坐起身来,骨节分明的手系好扣子,拿起一侧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看了一眼烟灰缸上刻着的字。
“我在盛华酒店,来接我。”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比平时更加性感了,接电话的助理心中疑惑,却不敢问什么。
宋鹤卿走出酒店,目光淡淡从朝路边一扫,停顿在树下的一团小小的白色身影。
他记得……白初穿的就是这件外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