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汶晚上八点就要走。
因此众人吃完饭没在别墅久待,温斯沅先开车送了吴云汶去机场,众人跟吴云汶告别后,他便又把吴鹿榈和席贝楠送回了A大。
到A大时,天色阴沉着已经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吴鹿榈刚迈出一只脚下车,一见着雨,嘀咕了一句“怎么又下雨了”,就又缩回车里,看向副驾驶座的吴鹿洺叮嘱道:“晚上睡觉记得关好窗户,回去马上洗澡,洗完头一定要吹头发,必须吹到全干,知道吗?”
吴鹿洺转过身,笑看向后座一脸不放心的吴鹿榈:“姐,我今年二十了。”
吴鹿榈轻声吐槽:“你二十还不如你十二来得重视身体呢。”
她说着,见席贝楠等在车外,便加快语速道:“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走了。”
话毕,她抬手拍了拍吴鹿洺的脑袋,又跟温斯沅道了声谢,便下车了。
温斯沅看到吴鹿榈的动作,视线下意识落在吴鹿洺脑后有疤的位置,这会疤痕被头发遮住,仔细看也搜寻不到丝毫踪影。
很快吴鹿洺转回身,温斯沅了无痕迹地收回视线,重新发动了车。
两人回到家时才夜里八点出头,彼时雨已经下得有些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太久的缘故,吴鹿洺回家后整个人异常清醒。
他洗过澡吹干头发,一出浴室,就看见同样洗过澡的温斯沅正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在拆包裹。
温斯沅大概是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出声问:“吃月饼吗?”
因为吴家姐弟二人对月饼一直没有太大兴趣,四人去时都没买月饼,吴云汶清楚这点,也就只是带了个小月饼过去,众人象征性地切开每人吃了几口。
吴鹿洺走过去时,温斯沅已经将包裹里的东西全数拿出来摆好在了茶几上。
零零碎碎的各种生活日常用品,月饼被单拎出来放在了一旁。
“我爸妈寄来的,都是蛋黄馅。”温斯沅解释说。
吴鹿洺在温斯沅身旁坐下:“沅哥喜欢吃蛋黄馅的月饼?”
“小时候比较喜欢。”温斯沅将快递袋扔进垃圾桶里,“长大后觉得里面的莲蓉和豆沙稍微有点太甜了,不过比起其他口味,还是比较喜欢蛋黄。”
吴鹿洺闻言,点点头,拿过一个月饼拆开了吃。
是豆沙蛋黄的。
的确有些甜了,但吴鹿洺还是小口小口吃着没停下。
温斯沅把东西规整好,也拿了一个月饼拆开来吃。
两个人坐在茶几前吃着月饼。
吴鹿洺看了眼闹钟,见还没到九点,他出声问温斯沅:“沅哥今晚还有事吗?”
温斯沅摇头,反问:“你今晚还要练题吗?”
吴鹿洺也摇头:“昨天借来的习题册都写完了,今天本来打算去借新的。”
他说着,忽然看向温斯沅问:“今天那部电影你们看完了吗?”
温斯沅吃月饼的动作瞬间一顿。
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复自然,淡声道:“没有,你跟你姐姐都睡着了,后面就没再继续看了。”
“那现在正好有空,我们把电影看完?”吴鹿洺提议,“感觉这部电影应该挺有意思的。”
温斯沅没有马上回应。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见温斯沅依旧没有出声回应,吴鹿洺出声问:“沅哥不想看?”
温斯沅这一次没有静默太久,轻声回答:“没有。”
话落下,他主动拿来遥控器,打开电视问:“你下午看到哪里?”
吴鹿洺思索片刻:“女主第一次碰到在窗边抽烟的男主。”
温斯沅应了一声,便搜索出电影,调到了吴鹿洺说的那个地方。
电影的整体采光偏暗,吴鹿洺起身去关了客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