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间,白离突然开门下车。
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顺着脖颈钻进去,凉飕飕的。他缩了缩脖子,一条围巾搭在脖子上,裹挟住裸露在外的脖子,稍微缩了缩脖子,还能包裹住冻红的耳朵。
一转身,江珩飞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下车,就站在他旁边,看到他看过来的视线,询问道:“你想做什么?”
“看这马被养的膘肥体壮,毛皮发亮,肯定是附近的人养的,不能拿它怎么样,吓一吓总还是可以的。”
“怎么吓?”江珩飞问道。
话语间,白离伸出手,手掌上,噼里啪啦闪烁着一团亮白色的雷电,不停变换闪动,好似随时能再次炸裂开来。
白离手掌握成拳头,再松开,雷电球被分开到五指上,沿着五指分开,威力顿时减弱,但是看上去依然不容小觑。
不需要白离说话,江珩飞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走到前面,抓住马儿脖颈间的缰绳。
期间马儿纹丝不动,就好似专门来碰瓷他们,碰瓷结束就地休息。
白离手指一弹,食指上的一缕闪电被弹飞出去,落在马儿头顶,瞬间噼里啪啦的声响里烧焦了马儿一缕头毛。
受此惊吓,本以为马儿会扬蹄跑路,不想大吼一声竟然瑟瑟发抖地缩着蹲在了地上。
白离:“……”
江珩飞:“……”
所以刚才马不是故意碰瓷,是它被车吓到了,所以才一动不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怎么让一匹受到惊吓的马乖乖跟着车走,是个问题。
就在白离和江珩飞不知怎么安抚受惊的马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风风火火地跑下山,“幸好你没跑远,吓死我了,跟我回去,一会儿被老爹发现,我又得挨骂了。”
来人绕过马头走过来牵缰绳,就看见站在一旁牵着缰绳静静看着他的两个人。
江珩飞脸上挂上标志性的淡笑,“好久不见啊,禹权。”
禹权:“……哈哈哈也没多久不见,珩飞你刚下班回来?怎么和白白就在风里头站着,小心吹得头疼,快上车啊。”
白离又缩了缩脖子,今天风真大,明早会下雪。
江珩飞第一时间注意到白离的反应,打开车门让白离先坐进去。
若是放在平常,禹权看见这两个人腻乎,少不了嘴贱调侃几句。但是现在他不敢……
现下的情景就是,他的马儿长风惊了车,差点就是车祸现场。如果不是他一时得意忘形松开了缰绳,长风也不会跑出来。
自知理亏地禹权认命地牵起缰绳,准备拉着长风站到一旁,等江珩飞他们车开过去,他再骑马回去。
一分钟过去,马儿一动不动。
禹权:“……”
还有比差点发生车祸更悲惨的事情吗?
有的,那就是差点导致车祸的马儿拦在车前,一动不动想索要过路费。他跑出来的太着急,手上没拿马的食物,根本拽不动这个一千多公斤的家伙。
白离围好围脖,戴好帽子口罩,又翻出自己的围脖递给江珩飞,又从放在后座的背包里翻了一通,终于找到一顶针织帽,戴在江珩飞头上。
两人一左一右下了车。
“马上让开,哈哈哈哈。”禹权尴尬地笑笑,随即摸摸马头,试图让它听话,“长风,乖一点,回去给你吃好吃的。”
长风不仅不听,还扬起头往白离方向蹭了蹭。
江珩飞已经绕到白离旁边,冷漠地凝视着禹权。
禹权:“长风这是喜欢白离,你让白白牵绳子,它肯定让开。”
“那我试试。”白离接过缰绳,长风跟着他乖乖走到旁边。
禹权:“……叛徒!”
江珩飞把车钥匙丢给禹权,和白离两个人牵着马回家,左右没有很远。此处距离别墅区入口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白离的羽绒服口袋比江珩飞的口袋更大,坐在车上时手就一直捂在衣服口袋里,这会儿正暖和,他弯曲胳膊撑开口袋。江珩飞心领神会,转瞬就把冰凉的手放进口袋里,一股热流直从手指之间暖到心里。
与他相反的,白离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江珩飞:“你是妖啊,妖还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