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东西,”顾俞又像是发现了什么,看了看床边的小箱子,“不是已经被扔了吗?”
这些会让人崩溃的小玩意儿,陶嘉之前只试过一次就不愿意再试了,后来又骗人说已经把它们都扔了,顾俞也就没再追究过。
“……”陶嘉慌不择言,硬着头皮道:“这些是新买的!”
顾俞闻言很轻地挑了一下眉,说:“那看来这次买的是陶陶喜欢的。”
陶嘉不喜欢。
今晚再次重温了这个结论。
哭出来的时候,顾俞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鼻子,哄道:“待会再来就不用那些东西了。”
“可是,”陶嘉哭着道,“盒子里的套也用完了啊……”
顾俞竟然还很过分地追问他:“不戴可以吗?”
“不可以!”陶嘉生气地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那你不要弄进去……”
卧室里的灯太亮了,直到再次被顾俞从浴室里抱出来,关灯睡觉的时候,陶嘉的大脑里面还如同灯光一样空白得发亮。
“哥哥……”顾俞上了床后,陶嘉就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一边迷糊道:“我闻到了。”
顾俞:“嗯?”
陶嘉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说:“都是我的味道。”
“你被我弄脏了哦,”陶嘉侧躺在他身边,一边摸摸顾俞的鼻子,又摸摸顾俞的腰,心里很满足,嗓音哑哑的,“等土土偷偷进来了,他也带不走你。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我要把你藏起来,哪里也不许去。”
顾俞失笑:“那我在家可以做什么?”
“帮我养乌龟……”陶嘉渐渐地困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低下来:“石头难产了,你要学会给乌龟接生的知识……”
“好,”顾俞亲亲他的额头,说,“生不下来送给吕医生剖腹产。”
阳台上无知无觉的石头:“???”
*
也许是冥冥之中受到了惊吓,石头第二天就表现得非常不对劲。
陶嘉起床喂它的时候,发现这只乌龟理都不理平日爱吃的小虾米,反而在恒温箱里面团团转,到处乱爬,显得焦躁万分。
馒头和陶嘉同样束手无策,只能跟在石头尾巴后面,两只乌龟在缸里爬了一圈又一圈,陶嘉看晕了,转头和顾俞求助:“哥哥,石头完了,它好像得了癫痫。”
顾俞闻言放下手里正在做的早餐,到阳台蹲下,观察了一会儿石头的举动,开口说:“石头想生蛋。”
陶嘉很惊奇,疑惑道:“那它怎么不趴下来生呢?”
顾俞思考了半晌,站起身:“我们去楼下搬点沙子上来。”
他替自己和陶嘉向公司请了半天假,两个人换好便装,拿着个编织袋来到小区花园,在一帮晨练的老爷爷老太太中间开始挖土。
陶嘉最积极,顾不上自己腰酸背痛,用小铲子铲来铲去,把看上去最新鲜干净的细沙装进编织袋里,然后又和顾俞一起把袋子扎紧,抬进电梯。
“我的腿好酸。”在等电梯的时候,陶嘉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昨晚摁着它太久了。”